生命藤叶永不凋零

□ 谢光明

欧·亨利命运多舛，一生两次入狱，但生活的遭遇并没有打击他对写作的热情，他经常以每周一篇的速度向报刊投稿，短短一生写了300多篇短篇小说，其中尤以描写纽约曼哈顿市民日常生活的作品为佳，《最后一片藤叶》便是其中之一。其作品构思巧妙、语言幽默，结尾往往出人意料而又发人深思，使读者爱不释手，因此他与契诃夫、莫泊桑一起被誉为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作品有“美国生活的百科全书”之誉。

《最后一片藤叶》篇幅不长，翻译成中文也就4200字左右。人物不多，只有琼西、苏、贝尔门和医生四个人。故事简单，身患重病的贫困青年女画家琼西躺在床上不顾苏的劝告，拒绝饮食和治疗，每天只是无聊地数着窗外院子里攀爬在破墙上常青藤的残叶。她想，等到最后一片叶子落下，就是她生命结束的时候。但是，常青藤上的最后一片叶子奇迹般地并没有落下，即便是经历了一夜风雨，依然倔强地悬挂在那里。琼西受到启发，改变了原先不再活下去的念头，病情也一天天好转起来，最终脱离了生命危险。但琼西不知道的是，那片叶子是住在楼下一位穷困潦倒的老画家贝尔门冒雨所画，贝尔门却因此患上肺炎去世。小说开头从环境入手，以幽默诙谐的语言描绘华盛顿广场西边的一个所谓的“艺术区”的特色，这里居住的多半是一些穷困潦倒的艺术家，艺术家蜂拥到贫民区，最重要的是这里的房租低廉，这样的描写烘托了小说的主题，为人物的塑造提供了环境。小说结尾在读者一再疑惑那片叶子为什么不掉下来时才把谜底揭开，原来那片叶子是贝尔门画上去的。

欧·亨利的作品构思巧妙，文字简练，情节生动，语言幽默，结尾出人意料，将短篇小说“结尾的艺术”发挥得淋漓尽致，从而形成他独特的创作个性和艺术风格。作者对环境的描写寥寥数笔就能抓住特征，烘托出小说的主题，而且他的小说总是构思一些悬念，有点像中国的章回小说，让读者在阅读时产生种种揣测，想一口气读完。《最后一片藤叶》在最后一刻才揭开悬念，使人回味不尽，拍案叫绝。贝尔门在风雨和黑夜用他的人性光芒在墙上画了一片永不凋落的叶子，道出小说的主题，爱与关怀是人间一盏温馨的人性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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