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更多帮助和安慰

□ 邓国强

美国医生特鲁多在自己的墓志铭上刻下一个好医生能为患者做出的全部“有时能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黄山市85岁的程廷发老人在市人民医院重症监护病房住了两个多月，就从医护人员那里得到很多的帮助和安慰。

抢救，发生在早7点

前不久一天早7时许，正在护理的护士周艳听到一阵急促的敲床声，回头一看，发现邻床的程老大汗淋漓、呼吸急促。心电监护仪显示，心率高达120次/分，氧饱和度指数由3分钟前的98%突降至60%以下。周艳立即拿起床边的吸痰器吸痰（根据常规，出现氧饱和度急速降低，痰堵是主要原因）。经两个来回抽吸，周艳发现吸痰管里并没痰液吸出。周艳一边让同事通知值班医生，一边继续吸痰和抢救。

值班医生邹辉套上简单的工作衣，赶来用听诊器听了一下程老心肺，判断应该还是被痰堵住，但位置较深。于是，他让周艳快速取来支气管镜，熟练地通过气管插管进行观察和寻找。在气管套管深处，邹辉在气管镜下发现一片痰痂和粘性很强的脓性分泌物。邹辉在周艳协助下，使出暗劲猛地捣了数下，痰痂松动了。很快，邹辉借助气管镜将这部分痰液吸出。为防止痰液残留，他让周艳拿来注射用水，通过气管镜对刚才部位进行冲洗。50分钟后，程老的监护数据恢复正常。

沟通，医护自有方法

“程老，因您口中插着救命的管子，我们交流起来有些困难。不过不要紧，现在我们教您如何进行沟通。”刚入院，几名戴口罩的年轻护士为他准备了交流的小黑板，还教会他如何运用简单的ICU语言，如大便、小便、喝水、疼痛等。

前不久的一天，值班的小李护士听见程老病房里有异常响动，立刻赶到程老床边，看到程老不停用手指指向自己腹部。小李问：“是肚子疼吗？”程老摇了摇头；“是这里痒了？”程老肯定地点点头。于是，小李脱下手套，清洗双手并搓暖手心后，帮助程老抓挠痒处，程老笑了。这以后，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只要有机会接触程老，都会主动关心程老的皮肤瘙痒症。

洗头，老人伸出大拇指

刚入院时，因病情危重，护士只能拿上一块干净、温热的毛巾，为病床上的程老擦拭头发和全身皮肤。过了两周，程老病情趋于平稳，护士们决定为程老抹澡和洗头。

护士姚惠鹏找来一名即将结束实习的年轻护士，让她帮忙看好和扶住程老身上的各种管路，并随洗头的方向和幅度进行调整和摆放。洗完头，两名护士又帮程老擦洗全身。在两名护士即将离开之际，姚慧鹏感觉被一只手拽住。她回头，看到程老颤抖的表情和蠕动着的双唇。姚惠鹏说：“无需感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程老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竖起的大拇指久久不肯放下。

拔管，两双手紧握一起

经过近两个月治疗，“明天要拔管了”的消息让程老激动中掺杂几分不安。

上午，经过一小时自主呼吸试验，程老未出现焦虑、大汗症状，且各项生命体征依然平稳，医生决定为他拔管。但听到真要拔管时，程老出现呼吸急促、心率加快等症状，眉毛也皱了起来，无助的双手一直在病床边找可供扶着的固定物。看到程老的焦灼表情，年轻医生洪晓倩悄悄把自己的手伸进程老手心里，不停用另一只手抚摸他手背上的皮肤。在整个拔管过程中，洪晓倩的手被越抓越紧。一直到拔管医生说出“拔管成功”的话语后，程老才不好意思地笑笑，松开了手。

当晚，入科不到一个月的洪晓倩在微博中写道：“每天早晨我们去查房，看到他紧凑的眉头和无助的眼神，都能感受到他在向我们求助。他想说话，可因气管插管无法开口。20天前，科里讨论决定请会诊，这是我们为程老的最后一搏。无论如何，都需要试一试。可喜的是，程老获得第二次生命。当然，这与他儿女对他的爱和坚持分不开，与我们医护人员的尽心尽力分不开，更与他自己强烈的求生欲望分不开。是爱、责任和坚持赋予了生命新的意义，也给予了我继续在医路前行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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