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下的冬菊花

遗世独立

■江旺明

冬日的阳台上，茶花树技挂着的花蕾，像一颗颗青葡萄，海棠枝上爬着的花苞，像一粒粒青豆，腊梅枝头缀着的花苞，像一双双蜻蜓的眼睛。唯有冬菊花开了。

灿灿的暖阳之下，亭亭玉立的身杆撑起蓬蓬的枝叶。枝叶丛中，未开的花蕾，像害羞姑娘抿嘴而笑的脸蛋。绽开的花儿，像新媳妇盈盈的笑脸。细细端祥，密密的黄色花瓣，疏疏的雪白花蕊，鲜活透亮，娇嫩可爱，让人感觉到有梵高向日葵不俗的气韵。飘溢阵阵的芬芳，引来土蜂嗡嗡地吟唱、蝴蝶翩翩起舞，给冬日的阳台增添了生机和春意。

其实，冬菊花开，来之不易。去年，我从邻居家弄来一蔸冬菊，栽在盆里，经过精心培育，苗身不高不矮，枝叶青青幽幽。到了秋天，打起绿苞。可是，冬日里花苞没有一丝微笑，像颗颗青枣似的。待到春节过后天气暖和时，它的枝头才绽出一朵朵细小的黄花。妻子见此说：“这是什么冬菊花，跟菜花差不多。”在我的阻止下，她才没有拔弃。

之后，我反复追问邻居，得知她确实是冬菊。并与邻居一起，分析了冬菊不开的原因。

家居的楼层虽然不低，但阳台前楼房遮挡，冬日阳光有时只能通过楼房间的缝隙，稀疏地照射过来。冬菊在阳台居的位置，阳光每天光顾的时候很少。冬菊不开，主要是缺乏阳光足够的温暖。

今年，我除精心培育冬菊苗之外，在她花期的冬日里，遇上晴朗的好天气，我就为她忙碌起来。早晨一缕朝阳染红阳台西端，我就将她掇至西端；中午阳光直射阳台中间，我就她搬回中间；下午夕阳斜照阳台东端，我就将她请至东端。阳光照耀到阳台那处，就将她搬至那处，尽力让她饱受阳光足够的温暖。夜间怕她受冻，将她搬至屋里。如此一来，她如期而开了。

冬菊花开，得益于冬阳的照耀和温暖。由此，我联想到美国女诗人布雷兹特里特名言：“阳光所照之处，便是我安身立命之地。”我想，诗人如此，我家的冬菊何不是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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