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家有峰会 民众也应有表达

刘洪波专栏

□武汉 刘洪波

刘洪波，当代著名杂文家、知名专栏作家，长江日报编委。曾主编《中国杂文精选》和《百年百篇经典杂文》。

亚布力论坛夏季峰会刚在合肥落幕，网上报纸上都可以看到一些信息。企业家们不约而同地谈论着财产安全问题。

冯仑说得很形象：财产安全就相当于我们的内衣，不能随便被扒掉，扒掉了以后大家不开心，而且丢大家的脸。这件事很重要。

任志强说得很具体：宪法上对产权保护问题没说清楚，如果没有给产权一个清晰的保护，就会出现拿了钱就往外跑的现象……

现行宪法有关财产权保护的规定，学术上多有讨论，认为有所不足。这是事实，毕竟是根本大法。

然纵是如此，这些年来，企业家们还是成长起来了，《物权法》的制定和实施被视为产权保护的革命性进展。此时财产安全又成为企业家的热门议题，是因为感受到了产权问题上青萍之末的风向，还是为着冲刺宪法中有关财产保护条款的完善呢？我非企业家，难解此间奥妙。

企业家对改革有着自己的态度。普通人同样有着关于社会、关于经济、关于改革的看法。企业家们有论坛、峰会，也有很多机会去影响官员及其智囊，媒体更是企业家意见的免费行销场。普通人的意见，未必可以得到相应的表达，表达未必受到重视，重视未必是尊重，而很可能是“值得注意的社会情绪”和“民粹倾向”，需要纠正、说服、引导，如此等等。这是人群的差别、重量级的差别、意见份量和性质的差别，也是社会共同体的一种撕裂表现。

半年前的亚布力论坛，《第一财经日报》以发问作评：“中国改革要靠既得利益者变身吗？”评论说，论坛上最重大的话题是，中国改革攻坚的路径该怎么走———是威权主义，还是既得利益转身。嘉宾吴敬琏和张维迎都支持既得利益转身。这大概就是那段时间前后“按时间划断赦免腐败论”纷纷扬扬的背景吧。很显然，“赦免论”获得了精英们的赞同，但并未获得普遍的同意。

还是在那次论坛上，王石“请企业家不要移民”。这次峰会前后，王石讲的是企业家不能沉默。“不要移民”的呼吁效果怎样，很难说；“不要沉默”的呼吁，是可以看到效果的，譬如这次，企业家们开始表达“不安全”的感受了。

是不是产权保护好了，资本就不跑了呢？这实在是一个问题，或者说不是一个问题。例如美国，产权保护好了吧，富人移民却在增加；法国的产权保护应该也不错，也时有富人移民而去，据报都是嫌税率太高。资本无所谓忠诚和恒心，产权保护不好的地方它会去冒险，产权保护好的地方它也会跑掉，寻求利益而已。砝码多着呢，产权税率要低，土地要白送，等等。私有产权的保护确实需要加强，这不是为了让资本敢于投注和不往外跑，而是为了治理的道义。

我们现在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峰会了，民众的“会”呢？民众的意见表达渠道需要拓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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