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诺贝尔文学奖揭晓几天之后,布克奖以滑稽模仿的修辞手法,开出了诺奖同款的“双黄蛋”——加拿大女性小说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与英国女性黑人小说家伯纳德·埃瓦里斯托。这些形容词里有两个被误用、滥用已久,也是同日逝世的哈罗德·布鲁姆先生最深恶痛绝的。
哈罗德·布鲁姆
英语正在以每秒一个莎士比亚的速度倒退,这让分散在世界各地的一小撮不合时宜者兔死狐悲。
一个人谈论自己了解的东西,多半会与谈及自己所知甚少的那些般盲目,无知,毫无价值。而一个人谈论自己真正喜爱的东西时,那除了同样盲目外,就只有企图对那些事物,那些时代的完全复制。
新生代的文学爱好者若读到布鲁姆对经典的评论,鲜有不愿立马下单的——然而,快递在途的区区十几个小时内,BBC4,伦敦书评以及各类线上当代作者的妙语金句成功搔到其低于脚趾的痒处,让他们开始懊恼不能取消那包即将蒙冤蒙尘的东西。
诚如布鲁姆自己说过的,打了半个世纪的仗,输了,没什么可以争论的了。就像李将军,他所维护的南方毁灭了。他的言论著作被收入了美国文库,留待后來者的意义,若非心有戚戚者,便和招魂无异。
古道不复的年代,师之所存,道之所存。Abrams(注:布鲁姆的老师,2015年103岁去世。)还在,所以道对于布鲁姆依然健在,虽然他早已不响——至少不如过江之鲫般的“掌门人们”那么响。因为他只是唯一的看门人,虽然古典之门早对当代人合上——但为了批评他的学生,布鲁姆有时还会提到。
若非必要,否则不用太在意最后一位唐·吉诃德的离去。因为形形色色的风车已经开始转动。转动吧,伟大的当代文学及其乏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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