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生物摘牌大快人心退市制度刚性仍不足

一家之言

有公司被认定为长期、系统实施财务造假行为，退市程序却仍迟迟未启动。

11月26日晚间，长生生物（也即生长退、*ST长生）发布《关于公司股票终止上市并摘牌的公告》，称公司股票已被深交所决定终止上市，将在2019年11月27日被深交所摘牌。这也意味着长生生物正式退出A股市场。

长生生物终于退市了，这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毕竟“问题疫苗事件”严重危及国民的健康安全，影响极其恶劣。这也是A股市场退市制度日趋完善的标志。因此，长生生物的退市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长生生物终于退市了，但长生生物退市留给市场的一些问题与启示需要投资者乃至整个市场正视。

首先是A股市场的退市制度并不完善，还有必要作进一步的修改完善。长生生物的退市本身就是对退市制度的一次完善。因为在长生生物“问题疫苗”事件曝光之前，强制退市制度是不包括五大安全问题的。长生生物的退市表明，A股的退市制度需要在不断的修改过程中走向完善，哪怕长生生物退市了，A股退市制度仍然存在不完善的地方。

比如，长生生物是因为重大违法行为而退市的，但在重大违法行为退市这个问题上，目前的退市制度显然还存在不足。以“重大信息披露违法行为”的强制退市为例，退市制度明显缺少刚性。虽然在该项退市规定出台之后，A股市场也有*ST博元因为重大信息披露违法而被退市，但杀鸡儆猴未见威慑力，造假依然频现，而退市利剑却迟迟未落下。如当下A股市场，ST康美财务造假事件被证监会认定为“康美药业有预谋、有组织，长期、系统实施财务造假行为，恶意欺骗投资者，影响极为恶劣，后果特别严重”，但三个多月过去了，交易所并没有对ST康美启动退市程序。这也足见当下退市制度刚性不足。

不仅如此，长生生物的退市过程也表明目前的退市落地层面缺乏效率。长生生物“问题疫苗”事件引起人神共愤，证监会为此特意修改了退市制度，长生生物的退市没有悬念。但即便如此，长生生物退市也退了一年多的时间。退市之缓或有客观原因，不过却助长了市场的投机之风。

自从“问题疫苗”事件曝光以来，长生生物的股价总体处于下跌过程。但其中明显有两波投机炒作。第一波是去年11月8日到11月16日，股价涨幅近50%；第二波就是近期该股票退市前的炒作，股价从0.39元炒高到0.80元，涨幅达到105%。哪怕就是11月26日最后一个交易日，股价以0.77元报收，只差1分钱就再度涨停。面对长生生物毫无悬念的退市，一些投资者仍然沉醉于投机炒作之中，这些投资者自我保护意识之差令人叹为观止。

在投资者缺乏自我保护意识的同时，长生生物退市也暴露出股市对投资者保护的不力。长生生物因为“问题疫苗”事件而退市，“问题疫苗”事件曝光时持有长生生物股票的投资者都是无辜的受害者，他们理应得到赔偿。但从长生生物的退市来看，根本就没有对投资者进行赔偿。

□皮海洲（财经评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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