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朴无华 清新自然 读《山高水长》有感

柴瑞林

李亚明散文集《山高水长》出版，拜读作品的同时，也就了解了作家。

笔者从十几岁就沉迷于西方国家的文学作品，法国17世纪、18世纪的文学巨著成了笔者的灵魂、成了笔者长期品味的佳肴，对我们乡土文学倒是不怎么在意，几十年走过来了，才意识到自己不去品味放在锅里的美食，却拿着乞讨的碗飘游在异国他乡。品读李亚明的《山高水长》，才觉得这才是真正最地道最美味的。

亚明用纪实的手法，原汁原味地展现出了人们确信的生活原版。使拜读的笔者，犹如回到了阔别了几十年的故乡，与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一起重温幼年生活的韵味。徜徉在他的作品中，感到了这片土地的温热，情不自禁地吸收到了这块土地之下的石油和煤炭的异香，嗅到了树木茂盛、花草稠密的芳菲，是一种沁入心扉的甘甜，感到的是一种神情相扣的喜悦。

亚明在《难忘少年时代》里这么说：“一场肆虐的暴雨过后，我家的土窑崖面大面积塌方，父亲被深埋其中。当人们从厚厚的黄土中刨出来时，可怜的父亲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当时在场的叔叔婶婶在我家翻箱倒柜，想给父亲找件新衣服，但是，却只翻出了父亲当年参加解放战争时穿过的一件旧雨衣……”

自然灾害使作者的父亲突然离开了人世，那坍塌的黄土窑洞、那被大家从厚厚的黄土里刨出的父亲，被翻出来在抗日战争中穿过的一件旧雨衣……这个过程，作者用平淡的笔墨叙述，没有任何渲染，那可是那种场面，让人对作者的父亲肃然起敬，使读过的人永远不会忘怀。

在《母亲的唠叨》一文中，作者说：“一个秋日的饭后，母亲牵着她雪白的宝贝小绵羊在山边收高粱。谁曾想到，一只饿狼突然从山沟里冲上来，死死地咬住了小绵羊的尾巴，任凭庄稼地里的人千呼万唤，狼还是叼走了小绵羊马勺大的尾巴……母亲快要被这饿狼气哭了，她摘下头上的包巾，扎在小绵羊流血的尾巴上，伤心地说，我把小羊当我的命对待，哪里想成了这般模样。”这是回忆母亲的一段描述，这一场面不就是作者为母亲照了一张照片吗？

亚明用同样的手法描写了他的哥哥姐姐老师同学儿子女儿，却恰如其分地勾画出了他们的形象，活灵活现，楚楚动人；实实在在，无可猜疑，无可深思，恰恰是那样。

亚明还有一些描写农村自然风景等氛围的篇什，同样是原版“摄影”，同样不用费神去想象，自然安闲地欣赏到了这些美味的快餐。

全书文章篇幅短小精悍，干净利落，段落清晰，详略得当；语言农村化、地域化、口头化，质朴自然，朗朗上口，亲切可人。这是很难得的民间文学。通篇拜读完以后，神回自然，陶然其间。

笔者引用著名书法家崔梦钧老师曾评论笔者的一句话，作为本文的结束语：“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大朴无华，清新自然。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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