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至爱梵高·星空之谜》的上映似乎又点燃了人们对梵高的热情:组成电影的65000帧画面全部由手工油画构成,包括梵高本人的120多幅画作和125位画师绘制的模仿梵高风格的画作。早在1929年,著名画家丰子恺曾编著过一本传记《梵高生活》。在丰子恺的笔下,梵高是一个宗教上的圣徒,艺术上的赤子:
1888年2月,梵高到了地中海边的法国小镇阿尔。从阴湿的冬的都会逃出,来到这南国地方,早已是骀荡的春日了。太阳的恋人欢喜至极,不知不觉地叫道:
“这里同日本一样美丽!”回顾三百里以北的故乡,只觉得一场悲哀旧梦。他就写信给贝尔纳:
“此地空气的透明,与愉快的色彩的效果,无异于日本,真是美丽!水在景色中,犹如我们在‘锦绘\’(Nishiki-e)中所见……壮丽的金黄色的太阳!——然而我还没有见过此地的最美丽的夏景。女子的服装很美观。尤其是在星期日,可以看见非常简素的、美好的色彩的配合。到了夏天,也一定更美。”
不久夏天到了。他写给贝尔纳的信上这样说:“我在这里比在北方健康得多。我在正午的烈日之下,也在麦田中工作。像蝉一般地欢喜它。唉!我悔不早十年,二十五岁的时候来这地方!——那时候我只晓得欢喜灰色,或竟是无色。”
他在灼灼的太阳之下,一刻也不休息地描画。偶然遇到事故而不能工作的时候,他就觉得非常苦痛。凡有太阳的时候,他的画笔未尝停顿。晚间,或天气不佳,而太阳不出的日子,他就利用这时候写信给远方的朋友——弟提奥、知己贝尔纳,报告他的制作的经过、计划、技巧上的问题,以及关于自然、人生、艺术的感想及信念。有时把日常生活中的琐末的事故都详细地报告他们。作品与书简,一样能发泄他胸中的感情。
夏日的阿尔,每天赤日行空,没有纤云的遮翳。生于北方的梵高身体上当然感到苦痛与疲劳。然而日出的期间,他从不留在家里,总是到城外的全无树影的郊野中,神魂恍惚地埋头于制作。他呼太阳为“王”!制作中反把帽子脱去,以表示对太阳王的渴慕。
梵高初到阿尔的时候,借宿在一所饮食店内。每天付宿食费五法郎。不久又节约生活,减少为每月四法郎。这数目在现在看来真是极微,然而在三四十年前的当时,又在他的不如意的境遇之下,是很不容易的事了。他常常在给贝尔纳的信上愁穷。他在这饮食店内滞留约数月之后,觉得生活费超过预算太多了,写给弟的信上有这样的话:“只是费用增大,而画全无可观。这是我的悲哀!”
然而他并不失望,因为有极美的自然展开在他的眼前:“久留在南方,我相信早晚必有成功的一天。我正在接触此地的新景象,而研究它们。幸而身体健康,想不致有失望的结果。我因种种理由,想在这里找到一所隐居的房屋。”
到阿尔后两个月,梵高果然找到了一间空屋。这屋傍着街道,前面有蓬蓬的草地,地点接近铁路,火车的声音时时飘入窗中。隐居处已经确定,他就欣然从事制作。关于这房屋的事,他曾写过许多信报告弟和贝尔纳,有时在信中加描说明的插图。生活常是拮据。这不但是贫乏的缘故,根本上由于他不会处理现实生活,没有冷静的判断所致。他只知信任自己的善,直道而行,不知顾虑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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