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的星辰是你唯一的星光,左眼的泪滴是你唯一的眼泪。
——题记
你有一颗善变的心。不,应该说你从未确定过,在极度跳跃的思维里漂浮着,上升下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你所作出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每一个语言、每一个似笑非笑的瞬间,都是不可逆转的历史,令人不自觉地研读。
你左右脸颊上被无数人细腻描写过的彩妆,那鲜明的符号是我始终未能解读的密码。你想表达什么?你在纪念谁?抑或只是你一时兴起的坚持。你无从查起的过去有怎样的经历?我异常高涨的好奇心从未间断过幻想,那是种没有任何依据的薄凉的猜测。
法国缪塞说过“最美丽的诗歌是最绝望的诗歌,有些不朽的篇章是纯粹的眼泪”。那么你所有经典的话语该是何等绝望的纯粹。你的玩具、你的果实,你每一次舐唇轻语的垂涎欲滴。让血肉生命喷绽而出的不朽的词语,像沾染而成震撼的艺术品。
你优雅奔走在失美乐湿地里迅捷的残影,你靡奢端坐在沙发里戏谑的神情,你得知那男人不能同你打斗时交错散落的扑克。你有你的高贵,你有你的奢艳,你也有你的失落,你的沮丧。只是那些低垂的眉目都被隐藏在紧密连接着的兴奋的细缝中。在黑暗的夹缝里,不发光,不明亮,黯淡得令人忧伤。
你有一个最独特的声音。时而甜腻,时而低沉。时而颤抖,时而沙哑。那样细小的声带竟能曲折出如此磁性的声线。最迷人的是当这种曲折的声线滑过你时常以舌舔舐的艳红的唇,弥散在稀薄的空气中时。仿佛将这整个世界压缩而成一幅心电图,以一种殊异的平面,用一种独特的笔画承载表现你倾吐的每一个字。那成为了我的世界里最富含魅力的语言。
你时而静谧似危机四伏却观如无害的海面。这时的海面被浓浓的夜色包裹住,正如你无法探寻的深邃的眼眸。只是当昼日来临,翠绿果实的风拂过你的海面时,你开始无法抑制的兴奋。你的海水会涌上大陆,吞噬所有的绿洲,甚至整个世界。
你从不缺乏耐心,可以耗费一整个夜晚用薄软的纸牌搭成一个个高塔,却只为了指尖与其顶端相接触的刹那崩溃。你从没想过要毁灭什么,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暧昧以对那黑发大眼的男孩。青涩的果实令人垂涎不已,但那是因为知道成熟之后的高度甜美。你在等待着,等待着它们的成熟,你享受这个难熬的等待过程并且乐此不疲。
你更不缺乏热情。你的红发炙如焰也凉如水,你的蓝发冰如雪也灼如炎。你的热情总带着一种矛盾的冰凉,那来自你无比高涨的杀意。
你曾坐于森林, 柔和地注视停留在你指尖的蝴蝶;
你曾站在楼顶,君临天下般俯视这个被黑夜笼罩的城市;
你曾出于水面,衔着鱼儿凌厉地观察四周;
你曾沐于浴中,仰头惬意地的叹息;
你的神情如此多变;
你盘腿而坐时的稳定自若;
你扶腰而走时的娇娆;
你迎风扬臂时的洒脱;
你手起牌落时的张扬——
你低眸刹那的温柔
你挑眉一世的骄傲
你君临天下的王相
你睥睨苍生的瞳角
绿叶落,嗜血的蝴蝶绕着你飞。阳光被林隙撕碎,斑斑落落地抛洒在你的身上与周围。你的血你的笑,你的伤口你的温柔,你眉宇间轻笑的起伏,扰乱了一整个森林的气流,这所有的元素好意外却也无比和谐。
你仿佛所有一切的综合体,将万种性格杂糅到一起,于是成就了多变的你。
偶尔我也会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作者将会给你以何种结局?或许这是连他都无法解决的难题。
——你无法死去,因为你强大。你无法消隐,因为你耀眼。你无法与谁共度一生,因为你善变。你无法长久停留某处,因为你不定。
你便是你,历经沧桑强大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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