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送别,大约没有人能忘记白居易的生命赞歌。他领会了自然的时序,融入了深切的生活感受,赞颂着蕴藏的勃勃生机,直面情境的变换,又在意味深长处戛然而止,他的惆怅与欢欣,穿越了千古岁月,历经了大自然万千次的轮回,和人世间的多少风霜雨露,依然那么纯真,那么明亮。
一瓢浊酒尽馀欢,今宵别梦寒。
电视剧《叛逆者》,在一曲《送别》中画上句点。深情的曲调和真挚的演唱,契合着全剧的故事节奏与美学格调,主人公林楠笙在革命生涯中成长蜕变的足迹,在音乐声中一幕幕再现,那些肝胆相照的友情和陌生的善意、长久的陪伴,无不让人动容。这一路,他送别了太多了战友,而终究是要与曾经青涩的自己告别。
19世纪,美国作曲家奥特威创作了歌曲《梦见家和母亲》,这首歌流传到日本后,日本词作者犬童球溪采用《梦见家和母亲》的旋律填写了一首名为《旅愁》的歌词。李叔同于1905年至1910年东渡日本留学,学习油画兼修音乐戏剧。此间他偶然听了犬童球溪的《旅愁》,将歌词作了翻译。
“西风起,秋渐深,秋容动客心。独身惆怅叹飘零,寒光照孤影。
忆故土,思故人,高堂会双亲。乡路迢迢何处寻,觉来梦断心。”
1915年,回国后的一个冬天,大雪纷飞,旧上海一片萧瑟景象。李叔同与好友挥泪而别,却连好友的家门也没迈进。他看着昔日好友远去的背影,在雪地里站立了整整一个小时。在那个年代,说再见,便不知何时再相见。李叔同返身回到屋内,伴着琴声,重新写下了这首《送别》,他对原曲作了少量的修改,又配上了新的歌词。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浊酒尽馀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情千缕,酒一杯,声声离笛催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草碧色,水绿波,南浦伤如何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情千缕,酒一杯,声声离笛催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送别,是古往今来诗词创作中的重要主题。
《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是青年王勃的洒脱豪迈。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
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无论天涯海角,你我的心灵毫无距离,何必要躲在僻静的小巷里哭哭啼啼呢。那一份毫无包袱的爽朗,属于正在开启盛世的初唐。
《江亭夜月送别二首》渲染着同样的率真。
其一
江送巴南水,山横塞北云。
津亭秋月夜,谁见泣离群?
其二
乱烟笼碧砌,飞月向南端。
寂寞离亭掩,江山此夜寒。
从巴南到塞北,这一别,长路漫漫,世事茫茫,但纵使离别也无须凄苦哀伤,将挥一挥衣袖的洒脱赠与友人,将此去经年的寂寞留给自己,在月下,亭间,和江山如梦的境界中,独自享受这一刻的空灵隽永,王勃的月,是初唐的勇气,在一片寂静、几分迷茫中,酝酿着一往无前的探索精神。
王勃和卢照邻等初唐诗人志在改革,他们试图改变当时“争构纤微竞为雕刻”的诗风。作为早慧的天才,王勃准确地领悟文学发展的客观规律;作为敏感的诗人,他对个人的前途命运却充满了迷惘与困惑。在这种自信与自怜的交杂中,王勃坚持了“立言见志”的文学主张,又展开了直抒胸臆的创作实践,雄健的才思付诸笔端,往往呈现出静谧清空的情态,这种对立与统一,成就了他的诗歌独特的美学,他为唐诗注入了新的时代气息。
苏轼作为文豪,从不吝惜笔墨,他常以诗词鼓励友人,“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让刘景文留在了文学史上,而《临江仙·送钱穆父》则在劝导钱穆父的同时,强调了苏词“旷达”的特质。
一别都门三改火,天涯踏尽红尘。
依然一笑作春温。
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惆怅孤帆连夜发,送行淡月微云。
尊前不用翠眉颦。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上片写与友人久别重聚,赞赏友人面对坎坷奔波时的平静心境和高风亮节;下片切入正题,写月夜与友人分别,抒发了对世事人生的超旷之思。全词一改以往送别诗词缠绵感伤、哀怨愁苦或慷慨悲凉的格调,创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议论风生,直抒胸臆,写得既有情韵,又富理趣,毋庸置疑苏词“旷达洒脱”风格的经典之作。
说起送别,大约没有人能忘记白居易的生命赞歌。他领会了自然的时序,融入了深切的生活感受,赞颂着蕴藏的勃勃生机,直面情境的变换,又在意味深长处戛然而止,他的惆怅与欢欣,穿越了千古岁月,历经了大自然万千次的轮回,和人世间的多少风霜雨露,依然那么纯真,那么明亮。
赋得古原草送别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刘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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