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生丝为经,熟丝为纬,先将预定的图案纹样以墨线勾稿,画在经线面上,再用一只只小船般的、装有各色丝线的梭子,依照纹样的轮廓色彩分段缂织。纬线在梭子的交替下勾勒出不同的图案色彩,时光也仿佛在手指翻飞间变得缓慢……
在缂丝织造技艺传承人范玉明的抖音@缂丝大师(奇人匠心)直播间里,来自五湖四海的数万名粉丝被这样的画面吸引治愈。“这才是真正的奢侈品。”粉丝们这样夸赞范玉明的手艺。
继承:祖传手艺一干30年
缂丝,又称“刻丝”,中国传统丝织工艺品种之一。宋元以来一直是皇家御用织物,常用以织造帝后服饰、御真(御容像)和摹缂名人书画。因织造过程极其细致,而存世精品又极为稀少,是当今织绣收藏、拍卖的亮点。常有“一寸缂丝一寸金”和“织中之圣”的盛名。
48岁的范玉明师从中国工艺美术大师王金山,现为苏州市非遗项目苏州缂丝织造技艺代表性传承人。
“我家祖上就是做这个的,手艺一代代流传下来。我母亲、姐姐都是刺绣、缂丝的一把好手,我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耳濡目染长大的。”回忆起自己与缂丝技艺的不解之缘,范玉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他介绍,自己生长在太湖边上一个几乎没有重工业的小村庄里,村里的人家家户户都有手“绝活”,靠手艺吃饭。16岁高中毕业后,他决定,将缂丝作为自己以后谋生的手艺。“那个时候,我家主要帮人制作搭配服装的腰带出口,材料人家出,也不用愁销路,在当时收入不错,算是份体面的工作,于是我开始正儿八经跟着家人学缂丝,并在此期间拜了王金山老师学艺,20来岁就正式上手干了。”
如今,范玉明已为缂丝技艺呕心沥血30年,他感叹,这是一个不断学习、不断提升的过程。
“2006年,受明十三陵博物馆邀请,我与南京云锦研究所数位专家一同参与出土文物复制项目,这次经历让我有机会近距离接触、深挖我国古代的缂丝文化,从而思考怎么将现代人们所需要的艺术和传统缂丝技艺融合为一体,感触颇深。”他向记者介绍,这些年,他还两次进入清华大学学习,这使得他对缂丝的认知由“养家糊口的手艺”变为“亟待传承的艺术”。
而以“缂丝大师“入驻抖音电商的背后,正是一个关于保护与传承的故事。
发展:非遗遇抖音焕发新活力
“缂丝技艺易学难精,耗时长成果慢,有‘一件龙袍一千工(做3年)’的说法,很多年轻人都不愿意干,这门手艺说已经濒临失传也不为过。多年来,我都为如何激发更多年轻人的热情,让这一技艺继续传承、创新下去发愁,直到\‘遇上’抖音。”范玉明介绍,自己这大半辈子就知道闷头做手艺活,不太会玩电子产品,今年春天在他们区文化局的介绍下开始接触抖音。
这大半年来,抖音平台在拍摄、剪辑、视频推广等方面给了他这个“门外汉”很多指导和帮助,使得他入驻抖音短短8个多月间,就吸引了17万粉丝,获赞百万,也使得缂丝技艺快速走出苏州,被全国各地的网友所熟知。
如今,他已经习惯了直播日常的工作内容,“包括我在内的我们工作室的师傅们,谁方便就谁直播,也不用费心思介绍什么,只是坐在那里干活,就有不少人爱看,这已经成了一种特别的陪伴。”
一边踩着织机的脚踏,一边全神贯注地织造还未织完的布匹,按照预先勾绘在经面上的图案,不停变换着各色梭子来回穿梭织纬,再用拨子“哒哒哒”将纬线排紧。
在抖音平台,范玉明的一举一动都尽显大师风范,完成的作品或大气恢弘光彩夺目,或精细秀美清雅隽永,件件都令人挪不开眼。评论区里,被缂丝魅力深深折服的粉丝们纷纷给他点赞,“致敬中国工匠,你们是中国的骄傲。”“真正的无价国宝,希望这个手艺代代相传。”
“现在不光有更多人关注到了这门手艺,还有很多人给我评论、私信说想跟着我学艺,一些近处的粉丝甚至直接找上门来,让我教教他们。”范玉明透露,除了被大众看到和接受,抖音电商还给他带来了意外的收获。“缂丝作品价格较高,做起来又慢,说实话我从未指望通过直播带货、盈利,因为就算接到了大量的订单,我们可能也做不出来,就只是在账号橱窗上了些香囊、钱包等小手工艺品,目前已经获得了不错的收入。”
传承:借力新机遇愿缂丝走进千家万户
抖音电商带来的这份新机遇新变化,开始让范玉明思考自己的下一步规划。
眼下,他最得意的“传承人”是他21岁的儿子范辰霄。“儿子和我一样,从小就潜移默化对缂丝有着特殊的感情,我也手把手教了不少,后来上大学又念的艺术设计专业,现在也算是专门做这一行了。”范玉明介绍,儿子虽然年龄小,却已不仅能够自己上手完成缂丝作品,还曾大胆创新,尝试将外国油画与缂丝融合,被当地的初中、职业学校等聘为老师,给孩子们上手作课。
在这一点上,于范玉明来说,他仍在延续祖辈的使命:传承技艺,再将技艺代代相传。而如今通过抖音电商,他隐隐看到了更大的可能性:“现在有更多人想要学习、传承这一技艺,我是非常乐意教的。只是我以前也带过一些徒弟,我怕一些人只是一时兴起,等真正做起来又打退堂鼓,毕竟这是个十年磨一剑的活计。”他向记者提及自己的设想,“我想先从这些对缂丝感兴趣的人里,找到真正对这项技艺有所了解、愿意付出心血的人教,等培养出了一些传承人,作出了一些成绩,再试试有没有可能通过非遗保护单位给这些学徒们争取到一些补助,这样可能愿意踏实学的人更多,慢慢的有序发展。”
范辰霄则更看重缂丝在抖音电商的发展。“他是年轻人,在这方面学的更快,目前我的抖音账号就是他在帮着打理的。”范玉明介绍,在儿子看来,以往的缂丝产品,由于制作工艺复杂、成本极高,多流传于宫廷或富贵人家,到了现在,缂丝的未来在于走进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比如把缂丝运用到日用品、旅游纪念品、文创产品上,而抖音电商正是推广出售这类产品的优质平台。可要想做到这一点,仍然面临着缂丝产品出工慢、人才紧缺、以及价格可能无法太低的矛盾。
“缂丝产品是无法用机器代替制作的,只能师傅们一丝一缕手工织就,耗工耗时,抖音电商上不愁接单,但我们怕做不过来。也许还是要先培养更多的传承人。”范玉明笑言,接下来,他和儿子将重点想办法化解这些矛盾,希望能尽快将缂丝产品带进千家万户。
记者了解到,为使非遗事业薪火相传,抖音电商“看见手艺计划”长期以来致力于发挥兴趣电商优势,通过优质的内容、流量以及技术,让平台上的非遗商品和传统手工艺品,被更多人看见、了解和获得,助力传统文化传播和非物质文化遗产技艺传承。同时为非遗传承人、传统手工艺人提供专业培训、专项活动、资源扶持等,帮助其掌握短视频和直播技能,创作优质内容,提升运营能力,获得更大的市场和机会,促进传统手艺在抖音上健康发展与成长。
12月21日冬至当天,范玉明将受抖音电商看见手艺计划“好艺知时节”专项活动邀请,走进直播间,分享介绍缂丝织造技艺,带领公众一同品鉴传统技艺之美。
文/本报记者张晴悦图/受访者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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