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陆
不久前回婆婆家,在去山洼里参观水库的途中,沿途看到当地村民晾晒的地瓜干,勾起了我年少时关于地瓜的记忆。
我的老家也属于丘陵地带,地瓜的适应力超强,无地不生,且高产。所以,在粮食不怎么富余的那段时间里,地瓜被大量种植,漫山遍野都是。每年这个时候,长有青石的山坡上,空阔的干地里,大小路边,家家户户的房顶上都晾晒着地瓜干,远远望去白花花一片,蔚为壮观。
现在,城市里吃地锅鸡地锅鱼被当作时尚,但我们小时候,吃地锅烧地瓜却是绝味美食。临近冬季时,母亲做饭时都选几块大小适中的放在灶火的旁边,等饭熟熄了火,再用炉火把地瓜埋在锅底中间,用来捂熟或保温。每当放学回到家,第一件事不是放书包而是去灶房锅底下掏地瓜。掏出来尽管是灰不溜秋的,但在寒冷的冬季,饥肠辘辘、两手冻得通红的时候,有一块热乎乎香喷喷的地瓜捧在手,那种幸福的感觉是任何言语也无法形容的。
在开垦边疆的年代,二姐随着婆婆一家搬家到了黑龙江农场,姐姐来信说那里可以整天吃上白面馒头,但还是想吃家里的地瓜。但在那个时候,鲜地瓜却是不能邮寄,于是,母亲就想晒点熟地瓜干给姐姐,但冬天天气大多不给力,再有就是麻雀的偷袭,单等晒干后不仅沾满了灰尘,还被麻雀啄食得体无完肤,不成样子不说,也完全丧失了口感。终没成愿,让母亲伤心不已。
现在地瓜早已退出了历史使命,但变种后的地瓜仍是人们一日三餐、宴宾待客的爱物。上世纪六十年代左右出生的人,有的说这辈子不吃也不再想它,但我每当看到它却别样的感觉,格外亲切,因为它承载着我永远难忘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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