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支新冠病毒灭活疫苗,诞生于疫情肆虐的危急时刻,承载着战胜病毒的殷殷希望,目前正在被人类大规模接种。你接种过我吗?你了解我的“前世今生”吗?
我的前世,是一个直径约100纳米的新型冠状病毒。2019年年末,我开始出现在人类视线中。我不断复制自己,制造了一支邪恶的病毒大军,在世界各地攻城略地。数千万人感染、数百万人死亡。科学家把我从病人体内分离出来,并将我导致的疾病命名为COVID-19。
科学家夜以继日紧急攻关,在实验室里对我展开密集研究。他们将我放在Vero细胞里培养,并从中选出一株适合制备疫苗的毒株——CZ株。从此,我与我的病毒家族决裂,走上了协助人类抗击疫情之路。
在疫苗生产车间,从 “孕育”到“出生”,我要经过六大步骤——培养、灭活、纯化、配比、灌装、包装。
制备新冠灭活疫苗,首先必须繁殖大量新冠病毒。科学家从非洲绿猴的肾脏上皮细胞中,分离培养出Vero细胞。它可以经过多次分裂而不衰老,是最适合我繁殖的“土壤”。我被放置在隔离器中,通过密闭管道注入满是Vero细胞的生物反应器中。我悄悄地在这里快速繁殖,几天后,已经繁殖出无数个兄弟姐妹了。
我们一起通过密闭管道,来到另一个生物反应器中。一种特殊的灭活剂被注入,让我慢慢失去知觉,沉沉睡去……数小时过后,我从睡梦中惊醒,赫然发现自己已完全失去致病性,无法繁殖和生长,这时的我成了灭活液。
随后,我来到了纯化区的小屋。穿过各种各样的筛子和管道,我逐渐被浓缩,灭活剂和其他杂质陆续被去除。此时,我拥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疫苗原液。
在疫苗配比区,工作人员将我和佐剂、稀释液混合在一起,我变成了疫苗半成品,进入冷库等待检验。
为了方便使用,人们给我设计了两种包装——一种是西林瓶。我住进去前,每个小瓶都要经过超声波预清洗、高温蒸汽冷凝水冲洗、压缩空气喷吹、350℃高温烘干等工序。在无菌灌装线上,我被机器快速注入一个个小瓶,随后被加上胶塞和瓶盖密封。一种是预充式注射器。由机器手臂在无菌环境中操作,当我进入针筒后,机器就加塞密封,我便在这里与世隔绝了。
在包装线上,灯检是对我最大的考验。摄像头分别在不同角度和背景光下为我拍照,确保瓶中的我没有混入杂质、密封塞位置准确、瓶身没有划痕,不完美的我会在这里被开除出列。接下来,我被贴上印有品名和批号的标签,连同一张说明书被装进小小包装盒。每个包装盒上还印有一个专属追溯码,我是什么时候生产的,被发往什么地方,被谁接种了,通过这个号码很快就能查到。
装入小盒的我被10个一组放入中包盒,中包又被机器打成大包,随后进入2-8℃的冷库。
从细胞培养到疫苗成品,我经历了漫长的48天。每进入下一个环节前,质检员都会对我进行严格体检。只有每项指标都合格,我才能被允许最终出现在你们面前。
由于我需要在2-8℃的温度下保存,工作人员会贴心地在箱中放入温度检测仪,全程记录冷链物流中的实时温度。
冷藏货车将我送到一个接种点,等待接种的人排起长队,有的镇定自若,有的眉头紧锁,但眼眸中都闪烁着坚毅和希望。取出、抽拉、推送,我缓缓进入一个温暖的身体。
再见啦!我将从这里获得新生,一点一滴,为这个世界注入希望和力量!
图为1月6日,医护人员在北京市海淀区中关村街道临时接种点为接种人员注射新冠疫苗。
新华社记者 张玉薇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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