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多年前的古人为何文身

青铜鸠杖 绍兴市柯桥区博物馆藏

张鹏

在古代的时候，浙江一带被人们称为越地，而生活在这里的人，就被叫做越人。古越人最早生活的地区有着众多的河流和湖泊，这也造就了古越人独特的生活习惯。有一些生活习惯在当时北方的汉人眼里非常奇特，于是就记载到了书籍里。

比如，在《左传》《庄子》等古书里，就说越人有“断发文身”的特点。按照字面意思解释，“断发”就是剪断头发，文身的意思跟今天一样，就是用颜料在身上刺或者画出花纹。对于汉人来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皮肤、头发都是很珍贵的，不能随便破坏，所以“断发文身”也是当时汉人和越人最大的不同之处。

那么，古越人是不是真的都“断发文身”呢？他们的真正发型究竟是什么样子呢？这件青铜鸠杖为我们提供了直接的答案。它出土于绍兴境内的一座山上，是古越人遗留下来的一根手杖，当时主要是给德高望重的部落首领使用的，可以体现使用者的权力和地位。

这件青铜鸠杖由青铜铸造而成，总共分成三个部分，但是只有上下两端的金属部分保留到了今天，中间的木质杖身已经腐朽不见了。它上端的部分是杖首，顶端有一只展翅欲飞的小鸟，叫鸠鸟，“鸠”就是“斑鸠”的“鸠”，这种鸟一般跟鸽子长得比较像。

下端的部件叫杖镦。杖镦上有一个跪坐在地的人物形象，他的发型非常特殊，额头和两侧的头发整整齐齐，好像时髦的中分，脑门后面则是一个发髻，上面还插着一根发簪之类的装饰物，用来固定头发。这种发型明显是经过修剪的，应当就是古书里说的“断发”。另外，这个人全身还布满了复杂的花纹，同时体现出越人文身的特点。

也许有人会问，古越人为什么要“断发文身”呢？史书《汉书》曾经给出过一种解释，说越人生活在水边，就在身上画满龙、蛇等这些水中神灵的形象，祈求自己免受水中生物的攻击。也有人认为，这种习俗跟古越人独特的祭祀和图腾崇拜有关。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越人与汉人逐渐融合，“断发文身”的习俗后来就不复存在了，有许多古越人的谜题也就尘封在了历史当中，等着我们一步步去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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