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目送》
爱语
56岁了,恍然间子女长大了。56岁了,转瞬间自己仿佛老了。
欧洲有句谚语,父亲和儿子的感情是截然不同的:父亲爱的是儿子本人,儿子爱的则是对父亲的回忆。时光越老,越是觉得愧疚父母的东西太多,太多……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一种莫名的悲伤,如同穿刺,一阵阵扎着心房,痛彻心扉。今年,是二老90岁的年份,好多话,在喉咙间打转,却不知从哪里说起.......
儿时一些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了起来。
母亲姓王,我们几个孩子称作“王铁匠”。子女不听话就打,我小时候很玩皮和叛逆,经常挨打,我奶奶又特别娇惯我,弄得婆媳有时还为我争嘴,现在想起来太不应该了。
1977年,我读初中,与同学摔跤,致右手迟、桡骨双骨折。那时的医疗条件有限,在当地卫生院没有接好。
“听说有一个水师不错,好多人受伤都是到他那里!”母亲说道,“疼得厉害吗?”我点点头!
“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很明显,我痛苦的表情让妈妈焦虑不安。第二天天不亮,母亲便叫醒了我。
“登友,我们去水师那里看看!”要去,还有十几公里的路程,虽然大部分是公路,也只能是走路去。都不记得走了好久,终于到了一个农家小院。
水师一边摸着我吊着的手,一边和母亲说话。“幸亏你们来了,晚了恐怕他的手就要残疾了!”母亲默然,眼睛一直看着我,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水师端来一碗水,用手指在我受伤处比划着,嘴里念念有词。一扯,一拉,一掰,钻心的疼,顿时让我滚出了泪珠。
母亲紧紧抱住我,“登友,忍一下哈,很快就好了!”现在,我才体会到什么叫母子连心。以后多少次,都是由母亲陪送去看病,直至痊愈。
1989年,我在重庆新桥医院住院,那时交通不发达,从开江到重庆要坐一天的车,又是母亲一路陪送。
一次,她送东西到重庆,为了节省,搭人家的便车,等很长时间后别人失约,又去急乘客车,从早上走到晚上才到重庆。
萨克雷说,在孩子们的口头心里,母亲就是上帝的名字。我想,当时的母亲一定是既委屈又劳累!这哪里仅仅是送东西,这是一种满满的母爱。
母亲聪慧,精打细算,治家有方,在吃不饱饭的岁月,母亲想尽办法不让我们饿肚子,把家搞得井井有条,日子过得比其他人家要好,在当地享有盛名。
我母亲患癌走了,走得很痛苦。无数次,我都在梦中惊醒。她老人家,没有享到我们的福,就遗憾地离去了,永远,永远……
影响
父亲,是一名乡村教师。他,多才多艺,书法音乐体育样样都来。特别是讲话,声音洪亮,抑扬顿错,带着一种优雅,一种美感。
我对书法的爱好,深受他的影响。这些积淀,以后成了我人生重要节点的敲门砖和铺路石。
“大象无形,大音希声”,父亲总是在背后,用无形的力量推动着我。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1989年新桥医院的病床前,父亲第一次握住我的手。好长时间舍不得不松开。
微笑,弹奏从容的弦乐,去面对挫折,去接受幸福,去品味孤独,去战胜忧伤。
“2005年3月,登友学习培训去了!”整理父亲遗物,我意外的翻到了他生前的笔记本。眼泪,不觉滑落。那一年,我事业遭遇重大挫折。
那年,父亲许久不能见到我。后来,得有机会见面,他从大老远的地方赶来。一双大手,紧紧地把我的手握住,再握住……
生活,不只有苦难,还有诗意和远方。
父亲80岁的时候,在云南旅游手搭在年轻人的肩膀上载歌载舞;借送昭希上学,我陪他到山海关玩,年轻的旅客都没爬上最高的地方,他坚持走了上去。
喜欢歌曲《父亲》里的一句话,父亲是儿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无论是在县医院、卫生局当院长做局长,还是后来做企业老总,他总是默默的支持,时时提醒我要注意身体。
午后/如果阳光静寂/你是否能听出/往日/已归去哪里/在光的前端或思之极处/时间被忽略的存在中/生死同一
我爱你们,父亲!母亲!□刘登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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