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希栋
8月1日,建军节这天,阳光明媚。从窗外斜射进来一米阳光,照在我宿舍的书桌上。泡上一杯浓浓的、清香的日照绿茶,找个板凳一坐,任凭阳光抚摸着我的脸。此刻,打开手机,单曲循环播放着光头李进老师的《你在他乡还好吗》这首歌。有的时候仔细一想,喜欢一首歌,不仅仅是因为歌唱得有多么好听,而是因为歌词拨动了心底里那根最柔软的琴弦。
我的姥姥,身高五尺左右,没文化、没知识、长相普通,她的脸上和手上长满了皱纹,一幅地地道道的农村老太太形象。
每天下午放学,姥姥都会准时坐在家门口大槐树底下的石凳上,等我放学回家。偶尔回家晚了,姥姥就步行到村头,在大桥上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遇见放学的学生就问,“碰见我外孙了吗?”其他学生紧接着回答道:“几班的,叫什么名字?”我可爱的姥姥当时就懵了,瞬间傻眼了。她只知道我的小名叫栋栋,其他的全然不知晓。可怜的姥姥只能苦苦等我,从下午早早做好饭一直等到夕阳西下……
仔细回想,每当春暖花开的时候,周末休息,姥姥就带我爬山踏青;夏天来临的时候,我晚上睡觉特别怕热,于是每天晚上姥姥都给我扇扇子,我才能够安然睡去。有时半夜醒来,口里叨叨着:“姥,我热。”瞬间一阵阵轻柔的风准会从我的身上拂过,感觉姥姥的身上安装了一个遥控器,随时等待我的指令发出。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玉米、花生、红薯全部整装入袋,紧接着封口,想吃啥都有,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姥做不到。而冬天呢,晚上烧火做完饭,在热热的炕头睡上去,甭提有多舒服了。在我的记忆里,姥姥一直是民间艺术家的化身,做工细且美。就连夏天扇风的扇子随着我年龄的增长,从巴掌大一直到锅盖大。姥姥给我缝制的布鞋、袜子都是五颜六色,给我糊纸风车、剪花,烙味道不一、形状各异的饼子等。
记得小时候,我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特别怕黑,要攥着姥姥的手,或者是拽着姥姥的耳朵才能入睡,总感觉这样才踏实,有安全感,以至于姥姥的耳朵被我长时间抓得有点肿大;我还喜欢晚上睡觉前听姥姥讲故事。姥姥识字不多,没有什么文化,总是听隔壁邻居那些有知识的人讲了之后,再慢慢学,学会了之后,晚上再讲给我听。当然,这个也是我长大以后从邻居家听说的;甭管怎样,姥姥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很伟大。
有一次,姥姥为了拿柴火做饭,不小心摔倒,骨折了。最终由于种种原因,没有痊愈。由于这个原因,姥姥高大的身体慢慢缩水,走路都是用两个小板凳挪动走步,累了就坐着一个扶着一个。这样的姥姥,无论谁看着都心疼。每天晚上,姥姥因为疼痛难忍,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以至于通宵达旦低声呻吟。
我常常在想,姥姥也许经历了太多的酸甜苦辣,已经看惯了太阳的东升西落、月亮的阴晴圆缺,习惯了春夏秋冬的
冷暖、世间万物的变化。而我,自姥姥的腿摔伤之后,仿佛一夜长大,给姥姥端屎、端尿成为了我上学前、放学后自觉自愿完成的事。不光如此,我还主动做着挑水、砍柴等力所能及的事。我瞬间化身成了姥姥的左膀右臂,成了一副小小的拐杖。
姥姥,这个世上最疼爱我的人,虽然她已经去世十多年了,但是我还是会时常想起她。每次从新疆伊犁回山东日照老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姥姥家的老房子,静静地待上一会……
此刻,我正远在4000多公里以外的新疆尼勒克县,坐在宿舍的床上,回想起以前与姥姥在一起的种种,写着关于我和姥姥的故事,我的内心无比激动。假如时光可以倒流,姥姥还健在的话,她肯定不会同意我独自一个人来到中国的西部边陲,她肯定会骂我的父亲和母亲,说他们狠心。遗憾的是,我已再也没有机会跟姥姥讲,“新疆非常得美丽,这里山美、水美,人更美!新疆,是一个你来了就不想走的地方。”
姥姥——— 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不知道你在异乡还好吗?
新闻推荐
本报讯(记者黄啟峰)8月7日,深圳极简派健康科技有限公司、深圳星科王通信科技有限公司与市开发区签订合作协议。深圳极简派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