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2018—2019我的灵魂书》 □杨四平
李自国的现实行走,与行吟诗人的边走边唱、先哲们的东游西荡、受难诗人的颠沛流离、观光客的应景浅唱均不同。李自国始终重视“在场感”,念兹在兹于自己对现实的崭新感受,“新感性”“新现实性”“新时代感”之所以称之为“新”,它们“新”在何处?“新”就“新”在它们“更广博”,且若合符契于错综复杂的诗人的新情绪。为了达到这一新诗现代化、当代化的效果,李自国凭借其对新诗写作规律的认识和经年累月的写作经验,并借助时代大潮的推涌,用脚步丈量祖国的名山大川。
李自国诗歌的“文化地理学”是其“文旅诗”的外在标识;但又不止于此,因为它触及灵魂层面,而显示出其“文旅诗”的精神深度。正是因为李自国是用真心去感受那些山水和古迹,所以,那些山水和古迹在他那里也就有了人性、神性和天性,因此,诗人就可以与之进行交流和对话。
比如,在《油菜花在罗平劳动,我在游泳》里,诗人写道:“从天堂驮回一匹匹黄金马车的罗平/多依河沿岸的油菜花姐妹走漏你怀春的消息”。又如,在《我走,但不一定是写罗平》里,诗人写道:“灵魂正被地球悄无声息地带走”“走出你的风生水起”。
李自国自始至终否弃应景诗的写作模式,而且,深怕自己的“文旅诗”写作被通常意义上的应景诗污名,因而对此格外敏感与警惕。
应景诗是没有灵魂的写景诗,而在李自国“文旅诗”里,灵魂“风生水起”,就像他在《戊戌岁末:越王楼搜狐耳》里所示:“剩下这一只食古不化、嗅觉灵敏的/诗歌狐狸,却夹着尾巴/心游九天,神越大野”。
纵然是写某地某一物种,诗人也将灵魂灌注其中,使之鲜活起来,比如在《格桑花的名字叫无名氏》里,诗人在神山的感受是,像经书“将灵魂的清风一一送达”。
总之,李自国每到一处“文旅景点”,就总是“痴心妄想”地与之通灵,试图以自己的灵魂去感知山灵水魂!即使是行走在千年古镇上,诗人亦是“老街亦老,人心却不古/用宋词下饭,以唐诗佐酒”(《上清古镇》)。也就是说,只要一踏上某个“文旅景点”,李自国就情不自禁地调动自己各种知识储备、人生经验和在场感受,穿越时空阻隔,“精骛八极、心游万仞”;于是,在他的“文旅诗”创作中,“野史的叶、传说的枝、正史的树/众说纷纭的花,结满一生蛛丝马迹的果”(《在孝庄园,时光四百年》),就像“生命树”那样有血有肉、有灵有魂地葱郁生长起来。
所以,李自国的这类诗歌既有古之赋体和乐府的文体特征,也有现代说唱艺术和脱口秀之时尚,毕竟,他不反对新诗口语化,只是反对对新诗口语化的误用和滥用!
在《在衢州,兹被三爿石游走》里,李自国谦恭地写道:“三生而有幸,一切慈悲皆山水/兹事体大,已变成山的旁白或注解”。我们只能读出或悟出每个人心中的山水和历史,只能去撷取山灵水魂的一爿而已!正是这种客观实际与主观局限之间的强烈反差,始终在吸引有志于感山悟水的文人骚客永不停息地行走于山水之间,殚精竭虑,优哉游哉。
面对自然界的山山水水,面对时间长河里的沉浮历史,面对“诗歌的江山”,李自国一心想做“文坛的野鹤与闲云”,而且,为了寻求新诗创作的“新感性”而乐此不疲地现实行走;并说“这就是宿命,这竟是一生”(《安泽连翘》)。李自国的这种志愿与历史大势刚好契合。他生对了时代,时代也给予了他丰厚的回馈。他这本新诗集的获得就是有力的明证和纪念。
《2018—2019我的灵魂书》
作者:李自国
出版社:宁夏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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