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一群群农村学子,经过自己的努力学习,考上高等学府,走进城里,成家立业,在自己的岗位上尽职尽责,如今已是儿女成人,家庭可谓幸福。穿梭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可这些人始终恋着乡村,因为他们的血液中流淌着浓厚的农耕情怀,他们的骨子里种植着牵挂,他们的心里充满着对乡村的怀恋、惆怅和伤痛。舟自横,就是这千千万万中的一个,长期用诗歌倾诉心声。
阅读黑龙江诗人舟自横的《乡雨滴心》,目光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慢慢拉向近年,可见诗文集跨度之大,将近三十年,犹如一瓶醇酒,一口口慢慢品尝,个中滋味浓厚绵长。舟自横早期的诗歌,充满梦幻色彩,富有年轻人的朝气,这是每个人的共性,诸如对爱情的迷恋,初到城市的欣喜及执著的理想抱负,在诗歌中淋漓尽显。“光滑的手臂向梦中伸去/白马一晃,蹄声花开”(《爱人》)。用富有质感的语言,写出了闪亮的诗句。“我的暗和脆弱一步步后退/而我一直在迎接。向前/胆怯的巨浪滔天/脱下灰尘。等待的/泥土里,拱出小草和诗歌”(《烛光》)。用才气横溢的笔调写出了诗人的雄心壮志。
新千年开始后,诗人及诗歌是一个过渡期,到后半期诗歌逐渐成熟,诗人少了以往的冲动,更多的是显出异常沉静,在诗歌中不断敞开自己的心扉,抒写内心,甚至触及灵魂。如《紫葡萄》:“紫葡萄,我知道你要说的话/命运的身子上,到处有你的印痕/我把自己铺开”。这一段也是诗人作品的喷发期,大量诗歌问世,且作品质量多为上乘,用大量的诗篇抚慰自己的灵魂——乡愁情结:“逯家沟是父亲的根/秋天时逯家沟的根/父亲和秋天,是我的根”《父亲》。多好的诗句,读后让人在痛中沉思:故乡,永远是我们的种子。
进入第二个十年,由于年龄的缘故,心中的那个结愈加沉重,诗人的诗歌也开始着眼于乡村写实,留守老人和社会现状,脚步和心灵时时在乡村和城市之间奔波,用娴熟而锐利的笔调创作,悲悯之心和平民情怀跃然纸上,如:“微尘,在露天市场弥漫/黄昏的蔬菜连天,露出慵懒的脸”(《沉寂》)。
合上诗集,我开始了深思,至此,我才真正懂得了舟自横文友把QQ和微信取名“逯家沟的春天”的缘由和含义,那是一种心结,那是一抹永远无法忘记的情愫。我又记起了他的一篇散文《归途,雪花飘落的方向》,刊发在2016年第三期《远东文学》,这期有我的短诗《乡村散章》(节选),我拿到样刊后,看完他的散文,感到心里酸酸的,与他的故乡逯家沟一起呻吟和伤痛。空闲时与舟自横友在网上闲聊,谈及他的散文《归途,雪花飘落的方向》,感触极深,最后他又说:写的不够深。我顿时想到该文中的话语:“父母在,故乡在;父母不在,我的故乡也在。这是我的宿命。”其实,这句话,恰当而全面地概括了《乡雨滴心》的全文主旨。
近年来,诗歌很多,真正能触及心灵的诗歌,却不是很多,看了舟自横的《乡雨滴心》,心灵受到了震撼,有了共鸣,好多的乡村,都出现了他笔下的事实,而真正解决的出路又在哪里呢?舟自横在沉思,我在沉思。在这篇小文结束时,我又记起了舟自横的散文《归途,雪花飘落的方向》,那抹挥不去的“乡雨”情怀,在“新农村建设中不仅是漂亮的房子和街道,不仅是富足的生活”,更重要的还是换回初心——“火焰莫把人心冶炼成铜板,那些淳朴、厚道、热情、善良,不许渐行渐远”。
《乡雨滴心》的忧患,是舟自横的忧患,也是所有恋着“乡雨”者的忧患。
□毛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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