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由于受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影响,过年基本上都是窝在家里,连串门子也省了。妻子躺在床上看她的手机,女儿在完成每天规定的作业后,玩起了她的平板,我则坐在太阳底下翻看从学校图书馆借回来的《应物兄》——一家三口,各得其所。父亲除了在年初二那天扫了一个多小时的雪以外,就是听他的评书了。
回家过年,反而比平时要清闲一些。除了暂时不用去上班,连一日三餐也是母亲做的。
从年初一到年初四,因为每晚陪着女儿玩到很晚,早晨起来时常常都快到十点了。这时的母亲,早已吃过了早饭。一听到我们屋里的门响,就迈开步子,奔向她忙碌了几十年的战场——厨房,开始烧热水,为我们一家三口下饺子。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一直吃到年初二的晚上,才大致消灭干净。从年初三的中午,母亲炒了六个菜,五口人却也吃不动,又一直吃到了初四的晚上。
今年过年,女儿小舅难得地从河北回来了,一家三口里的女儿自然成了女儿最向往的玩伴。所以,常常在吃完晚饭,还不到六点钟,妻子便带着女儿回到直线距离还没有三百米的娘家。岳母居住的卧室里,并排放着两张床,空调基本是二十四小时开着——对于住惯了有暖气房间的女儿的舅舅和舅妈来说,这是最基本的保障了。更担忧孩子不要受凉感冒了。
玩到晚上十点多,我独自回家,家里院子的门是开着的。打开壁灯,屋檐下一如既往地放着一个脸盆,一个脚盆。洗脸毛巾搭在旁边,擦脚毛巾就搁在洗脚盆中。旁边搁着一个我们结婚时就开始用的大热水瓶。
只有在除夕当晚,我回去时,老俩口还没有睡,正在看着中央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后面的几天,我走进空荡荡的院子,融融的月光照在身上,他们的卧室响起了轻微的鼾声。年纪大了,又赶上冬闲,他们就睡得早些。
到年初五早晨,我因为要到单位值班,六点钟准时起床,口罩也装到了口袋里。刚一开卧室门,父母亲屋里的灯就亮了,父亲说:让你妈下一碗饺子吧!这个时节你到哪里吃早饭啊!接着便听到“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母亲说:昨天包的饺子正好够一大碗,吃了再去值班,一天时间长着呢!
我已年届不惑,可是在父母的眼里,我始终还是孩子,哪怕已成了家,并且有了自己的孩子……咬着粉丝、馓子、乌白菜和油渣混合馅的饺子,我的心里充溢着暖暖的感动。
我打开院子大门,走在蒙蒙亮的晨光中。母亲靠在院门口,不忘叮嘱着:值完班能回来就尽量回来,家里给你留饭。我“嗯”了一声,算作回答,其实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回来陪陪老人的时间极其有限。趁着时光静好,多和父母亲在一张桌子上吃吃饭,聊聊天,叙叙家长里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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