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放消费券应兼顾效率与公平

□宋鹏伟

近日,全国多地集中发布消费券相关政策,为消费群体送上几百万到上亿元不等的“红包”,引发广大消费者持续关注。有专家表示,“要缩小消费券发放的漏损面,制定企业商家参与协议,规避消费券方式可能引发的变相加价、恶性竞争、企业垄断、资源浪费、社会成本增加等弊端。”

随着复工复产的推进,各地纷纷以发放消费券的形式刺激消费,以尽可能弥补疫情对经济社会生活造成的冲击。从效果上看,拉动作用明显,不过在此过程中,也应兼顾公平、减少弊端。

据统计,目前已有包括南京、杭州在内的30个城市、区发放了消费券推动消费回补,发放金额从千万元到亿元计。以杭州为例,3月26日晚开始向全体在杭人员发放16.8亿元消费券,包括餐饮、体育等七大类。近四天时间,兑付政府补贴已达4112万元,带动消费6.37亿元。可以看出,市民对这种形式积极响应,且刺激消费的效果非常明显——杠杆乘数效应超过15倍。

以政府财政的“小钱”,刺激带动居民拿出“大钱”来消费,进而带动“生产—就业—收入—消费”的正向循环加速,不仅让本地企业得以渡过难关,也会让正常的经济社会秩序得以恢复。通过消费这个最大变量挖掘潜力,可谓正确有效之举。

消费券跟钱一样具有购买力,但在刺激经济上的作用却不相同。如果直接发钱的话,考虑到国人的储蓄习惯,这些钱定会有很大比例被存起来,短时间难以投入到生产生活中去。反观消费券,有定时、定点等条件,不消费就会作废；此外,很多更是以“满多少减多少”的打折券形式出现,会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带动更大体量的消费力量。见效快速、发力精准,不仅可以解本地商家的燃眉之急,而且可以最大限度稳增长、稳就业,为地方经济回温助力。

不过,既然有财政资金的补贴,消费券就有一定的公共性和福利性质,除了效率之外,也要兼顾公平。一方面,补贴谁、不补贴谁,救最艰难的,还是帮规模大的,撒胡椒面,还是大力度补贴,消费券是否会对正常的行业秩序带来干扰等,都需要科学考量,避免资源浪费；另一方面,如果说“得到即赚到”,那么就必须考虑不同群体的消费需求差异,也要考虑发放环节是否科学公平。譬如,公众是否普遍知晓发放时间和领取方式,不善于使用智能手机的老年人如何领券,低收入群体的消费需求是否考虑到等,以避免消费券沦为少数人的消费狂欢,而牺牲了其他群体的利益。

找到多方利益的平衡点,需要在广泛听取各界意见的基础上,公开科学地决策,并循序渐进地完善消费拉动方案。至于消费能力欠缺的群体,也应以多种方式来保障他们的利益,从而兼顾效率与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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