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析传统与先锋新诗的诗意表达 几十名诗人相聚重庆探讨中国诗酒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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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形成了自己的传统了吗?新诗可以纳入整个中国诗歌传统之中吗?现代诗歌,应该如何处理先锋与传统这两个面向?9月10日上午,叶延滨、梁平、李钢、傅天琳、唐晓渡、欧阳江河、潘洗尘、尚仲敏、李南、刘向东、老房子、李云、王学芯、邱正伦、李海洲、蒋登科、熊焱、吴少东、林世斌、李永才、吕历、凸凹、何房子、吴向阳、金铃子、孙思、董继平、姚彬、唐力、胡万俊等几十名诗人,相聚“诗仙太白·2019中国(重庆)诗酒文化节”,围绕“中国诗与酒在新时代的文化传承”和“现代诗歌的传统与先锋”两个主要核心议题,展开研讨现代汉语诗歌文化的传统与传承。
“一切伟大的文学作品,都是在不断的交流中孕育、萌发、修正,而最终成形的”
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著名文学评论家邱华栋,虽然未能实地参会,但他特别向本次在重庆举办的诗酒艺术节发来书面的发言稿。他尤为谈到,“当我们审视中国诗歌历史时,必然要提及李太白的突出地位与贡献。这位“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的诗人,其元素化、象征化的地位无人可以替代。时至今日,李白的诗歌依然是中国人语言学习中永不会缺席的内容之一。这,就是文化的传统。进入新时代以来,诗歌的内容、形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其内核的诗歌精神一直是继承着传统诗歌的血脉,在继承中发展,在存葆优良的基础上开拓创新。这,就是文化的传承。”在邱华栋看来,重庆是一座与诗歌有着深厚渊源的城市。“盛唐的李白,在三峡留下了动人的诗篇。新中国成立以来,巴蜀诗人在中国新诗版图中也占据着非常突出的地位。从某种意义上说,流淌在重庆人血脉中的豪放、勇敢、正直的元素,正是诗歌与酒相互交融的产物。”
邱华栋相信,一切伟大的文学作品乃至文化思想,都是在不断的交流中孕育、萌发、修正,而最终成形的。“这种交流,既包括了我们之间济济一堂的相互交流,也自然包括了与我们的历史,与我们的传统进行的纵向交流。”
在唐晓渡看来,诗人张枣的现代汉语诗句“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与古典诗句“人闲桂花落”有内在的血肉联系。诗人李南认为,百年新诗的传统不是凝固的。“从胡适的白话诗、朦胧诗、第三代诗歌至今,随着现在诗人的写作越来越成熟,先锋的本质最应该体现为语言与精神的双重突围。不是说找噱头,也不是贴标签,就先锋了。先锋一致根植于传统之中。我们虽然是现代人,但精神上一直没有断开传统文化的脐带。一个诗人对诗的好与坏,都有不同的认识,不同的解读高度,每个人的知识储备、审美情趣都不同,各自探索也形成了各自不同的文本。”蒋登科则认为,传统是一种精神性的存在。“就是把大家共同能接受的那种东西接受下来/新诗的一个传统来自西方,还有一个传承下来的中国优秀传统。”尚仲敏则梳理了现代汉语新诗的历史,认为白话诗运动其实就是对古典诗词的“翻译”活动。
不要用“日神精神”的语言发言,而要用“酒神精神”的语言发言
作为中国文化中两个重要元素,诗与酒之间的天然关联和密切互动,构成了中国文化中一道独特的风景。从《诗经》中的“清酒既载,骍牡既备”,到屈原的“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从李白“斗酒诗百篇”,到才子袁枚“一杯忘世”,文学与酒文化成为了不可分割的共同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在汉语古典诗的脉络里,与酒有关的诗作也非常多。但新时代的现代汉语新诗应该如何,对酒文化进行诗意表达?
在欧阳江河的主持下,王学芯、吴少东、邱正伦、李云等人讨论了“中国诗与酒在新时代的文化传承”。欧阳江河认为,新诗处理“酒”这个话题,可没有古人做得那么好,“这真是很浪费资源,很遗憾。其实,我们喝的不仅仅是酒,而是喝的酒里面的精神、文化。我们的诗人已经忘掉了这个文化脉搏了。可能是因为酒已经融入了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很多时候反而感觉不到它了。”
欧阳江河引用了古希腊哲学的概念,提到“酒神精神”和“日神精神”。他还倡议大家用“酒神精神的方式发言”,发挥出诗意的语言和思想魅力来。
邱正伦说,诗和酒最大的一个共同点就是醉,“一个人写出来的诗歌,不应该是用来博取共鸣的工具,而首先应该让自己精神沉醉。”李海洲则认为,“如果一个人品味不到酒的美妙,你很难想象他能把诗写得很好。”
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张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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