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伟
一幅油画能够改变一个画家的命运吗?答案是肯定的,荷兰画家伦勃朗的《夜巡》就是最好的证明。
1642年,伦勃朗创作完成了史诗性杰作《夜巡》,这幅带有风俗画和历史画性质的作品,可以使人回忆起往昔荷兰人民反抗异族统治的斗争情景。因伦勃朗在创作时突破了传统画法,而被订画者拒收,让其陷入官司之中,从此命运江河日下,26年后在穷困潦倒中离开人世。尽管今天此画被荷兰人视为国宝,但我并不想去解读这幅画作,因为我读到这个故事时心情压抑,并为此愤愤不平。画家本人也说:“艺术家的天职是创造美的形象,而不是计算有多少个头颅。”英国评论家赫伯特里德在《艺术与社会》中这样评价:“在这个历史阶段,由于艺术家的社会地位低下,我们几乎怀疑任何一位伟大的艺术家是否都会妥协;特例是有的……一类属于体制的叛逆者,另一类是体制的逃避者。”我想,伦勃朗的命运证明,坚定维护自己的艺术标准,有时会让艺术家陷入困境甚至命运悲惨。“生前默默无名,死后一鸣惊人”,你去看毕加索、梵高,就会信服这个道理。
换一种心情去读法国著名雕塑家保尔·朗多斯基的《从乌东到德加》。据我所知,南京中山陵里的孙中山先生坐像就是他的杰作。他在书中介绍了乌东、路易大卫、安格尔、法朗沙里德、巴里、席里柯、德拉克洛瓦、马奈、库尔贝、罗丹、柯罗、德加、鲁本斯等大师的基本训练和遗教,很客观和中肯。他肯定大师们有个共同点:强调基本功。安格尔说:“艺术爱好者虽然在某种程度上能够评价完美的艺术作品,但是怎样通过勤学苦练来完成这些艺术作品,他们是不会懂得的。”再说,没有持之以恒,你不会有收获的。绘画如此,写作亦如此。
既然谈到绘画,再深入一点。我去读弗洛伊德的《米开朗琪罗的摩西》(1914年),他说:“米开朗琪罗经常在他的创作中达到艺术表达的最高限度,如果在摩西的雕像中,他的目的是要创造一种猛烈暴发的激情过程——这种过程是在随后而来的平静痕迹中依稀可见,那么他也许已获得了完全的成功。”这点,对于弗洛伊德的艺术观点来说,艺术家被人看做神经病患者。在西方,艺术与宗教密不可分,不管是自我、超自我还是原我,追求人的个性解放永远有艺术的影响存在。所谓尊重艺术家的劳动,不应该成为一句空话。
朝圣之路,总是荆棘丛生。不管是《夜巡》的巨大反差,还是保尔·朗多斯基的谆谆教诲,甚至弗洛伊德眼中激情的摩西,在艺术之舟驶向大海的那一刻,前方总会有风暴有礁石,当然还有虹霓,还有梦想的伊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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