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十个故事,沿着祖国的南北纵贯线,一路风光旖旎,而我们,试图拾捡起那些刻在时间尺度上的守望。
在西北,腾格里沙漠南缘最大的风沙口,在“一棵树,一把草,压住沙子防风掏”的沙地栽苗下,荒漠终被镶嵌出一抹绿意。
在云南,曾经寸草不生的喀斯特地貌上,8位老人用31年时间,为荒山披上绿绒“外衣”。
在河北,成百上千的塞罕坝务林人根植于140万亩土地上,在极端困难的立地条件下,成功营造112万亩人工林。
……
当我们说起这些造林故事时,看见的是葱郁的眼下,感受到的是盎然的未来。从新中国成立初期,沙漠、荒山地和荒漠的面积占整个国土面积的1/4,到如今,中国是全世界人工造林最多的国家,荒漠化防治走在世界前列。这些变化有目共睹。
这是一种跨越时间、突破限制,近乎孤勇的付出,在漫长的岁月中,这些个体的人生故事,证明着人类和自然之间所能抵达的平衡。
一直以来,相对于其他物种,时间对于人类,似乎是苛刻的。在同一维度内,守护一棵独木终成林,至少需要一代人;完成一类物种大保护,或许是几代师徒相传;完善一门新兴学科,更需要一代代师生的实践和钻研。
于是,我们的故事,主角好像都是“老人”。他们大多已到耄耋之年,回顾一生,所有的选择,都和祖国的需要紧密相连。他们也曾年轻飞扬,眼神明亮,如今,他们的付出,正在让我们所处的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在北京林业大学学生记忆中,那位骑着二八式自行车、穿梭在校园里的“尹老师”已经退休了,他叫尹伟伦,是我国造林学和森林生物学学术带头人。他曾在祖国东北的机修厂埋头十年,最后重新回到校园继续钻研,最终建起抵挡风沙的“绿色长城”。
在42岁那年,原本担任北京大学技术物理系放射化学教研室副主任的唐孝炎,决然从原本的放射化学领域,一头扎进大气污染研究,再也没有离开。此后,她一手创建我国最初的环境化学专业,跋涉在环境化学前沿领域。而最初的动因,是周恩来总理的一句话:“我们要培养自己的环境专家”。
……
固守一个领域,深谙科学之美,在漫长的时间里,他们在如何让人类生活得更好的宏大命题下,为了或许只是些微的改变,穷尽一生。在充斥着太多焦虑、怀疑、恐慌的当下,他们早已获得精神的自由与平和。
一树新栽益四邻,野夫如到旧山春。
如今,我们将要接过传承的,除了成林绿意、坚守之美,还有那些对于自然的敬畏,对于其他物种的尊重。
在丽江,东巴文化相信“水是自然神的鲜血”。于是,纳西少年在成人礼上,都要围上一条红腰带,上面绣着的图案寓意“头枕玉龙雪山,腰系金沙江水”。其实,我们每个人头枕的,是江河湖海,腰系的,是日月山川。
——所以,我们都要认真地,继续去寻找那些人和自然之间的平衡。
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 杜江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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