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 一流的文笔写一流的人物 □瑶瑶

李娃》《乾隆韵事》《荆轲》《丁香花》作者:高阳出版社:河南文艺出版社最近,由雷佳音和易烊千玺双主演的古装悬疑剧《长安十二时辰》刷爆了朋友圈。除了剧情和演员的演技,还有恢宏的画面所呈现出来的唐朝的盛世繁华和细节之处尽显的历史文化。

在网站同步更新的揭秘此片真实历史碎片的《这就是长安》中,马伯庸面对主持人的提问,称在还原“上元节花车斗魁”片段的时候,他参考了唐代经典传奇小说《李娃传》。

《李娃传》讲述的是名门公子郑徽与长安名妓李娃之间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后来,历史小说家高阳改编了这个故事,名为《李娃》。初出茅庐,便一鸣惊人。《李娃》中的长安名妓李娃,重塑跌入温柔乡的望族才子,“可爱”亦“可敬”。

在中国历史小说作家中,高阳是不可避免的高峰!为什么?

因为高阳的历史小说,犹如一部百科全书,让人看尽历史众生相。饮食、服饰、家居、婚俗、丧葬、科考、娱乐等社会风物,以及宦海、商业、生活中的人情世故,无不包含其中,让读者全方面地获取知识、全角度地了解历史。

高阳是谁?

高阳,原名许晏骈,浙江杭州人,他家世煊赫,出身于钱塘望族许家。在清朝,许家出过军机大臣、尚书、巡抚,也有“七子登科”“五凤齐飞入翰林”的时誉。到了高阳这代,虽迭经战祸,但是家中藏书颇丰,家学幼习亦不曾缺失。后因家族分崩离析,成员各奔前程,高阳随军校前往中国台湾。

四十岁的时候,他开始改编经典唐传奇,写下了处女作《李娃》。他从小养成的阅读习惯和扎实的文学底子,让他一夜成名。

这以后,他才思不竭,笔耕不辍,写下等身的著作,涉及小说、诗词、杂文等多个领域。他的小说语言半文半白,但简练流畅、不失典雅,与金庸相仿,“有井水处有金庸,有村镇处有高阳”,这两位大家的作品受欢迎范围如此之广,由此可见一斑。

华语小说家张大春在特别撰写的导读《平生幽愤汗青知》中提到,高阳曾经对他说:“值得入小说的历史人物,大抵不外圣君、贤相、良将、高僧、名士、美人六者。真要是个一流作家,干吗又要伺候那些个三流人物呢?”

这是高阳的历史小说创作观,他也始终贯彻了这一理念。众所周知的“胡雪岩”系列、《慈禧全传》,以及近期重磅上市的《李娃》《乾隆韵事》《荆轲》《丁香花》等书,书中主要刻画的人物均不出上述六类人物。

用高阳自己的话说,一流的人物,因其“有可爱之处”,所以可写。除了之前提到的“可爱”亦“可敬”的李娃之外,《乾隆韵事》中的康雍乾三帝,对佳人有着缱绻深情,然则转身面对江山,手段高明甚至狠辣,“可爱”亦“可恨”；《荆轲》《丁香花》中的刺客荆轲、文豪龚自珍,身份迥异的两人,却都有着吸引红颜的特质,奈何又无福消受,“可爱”亦“可惜”。但要写出这些一流人物的可爱、可敬、可恨、可惜,非一流文笔无法描摹。高阳历史小说人物之所以深入人心的原因,往往于此。

张爱玲曾说:“高阳的小说我一直看。”

被誉为“香港四大才子”之一的倪匡谈到:“高阳的每一本历史小说都极极极极好看。历史小说很难写,因为结局是放在那里、不能改变的。看高阳的《荆轲》,明知结局,几十万字仍看了个通宵,太好看了。”

陈丹青在一次关于木心的访谈中提到:“他(木心)顶喜欢的台湾作家是高阳,借给我看,杨乃武小白菜之类。我读了说好,他很开心。”

金庸称赞高阳:高阳是一流的历史小说家。

这次上市的这四部小说,都是高阳的经典作品。华语小说家张大春老师特为此撰写导读,鹦鹉史航倾情推荐并写下荐语:“在高阳笔下,河山大好,人心难测,万事古难全。”

在高阳的作品中,你会很自然地融入到小说之中,去感受里面的历史兴亡、政治成败、宦海浮沉、社会万象、商场竞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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