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法治中国视域下的法律职业伦理关系

□王菲

在当代中国，法律职业者除了具有共通性的专业技能、法言法语、法律思维外，更要形成相同的价值理想、信念追求、法治理念，如此一来，法律资源就会得到最大效率的节约和利用，成熟而强大的法律共同体才能凝结生成。二者都是建设法治的必然条件。

一、法律职业伦理的概念和标准

（一）法律职业伦理内涵

在我国，有些学者认为,法律职业是一项精英化、高门槛化的职业。法律职业有别于其他一般的社会职业，它的核心价值追求是客观与公正，因而对职业者的道德修养提出了较高要求。对于法律职业者来说，道德水平、职业纪律、理想信念均为其切实履行职责奠定了伦理要求。一“般认为,法律职业伦理是指法律人在其职业实践中必须遵守的一种道德律。”（二）法律职业伦理的构成要素

法律职业伦理是由各个要素构成的，主要包括以下四个方面：

法律职业伦理关系：法律职业伦理关系的具体内容包含两大层面，在第一层面上是指各类法律职业者之间必须维持和保持着的业务往来关系；第二层面上是指不同职业角色之间存在一种相互独立但又必须分工协作的关系。

法律职业伦理实体：法律职业共同体的成员基本上都经历过系统性、正规化的法学教育，对法治、法律的作用和意义深信不疑、深切向往，并且愿意主动接受其侵染和影响。成员间相似的教育经历、共同的文化气质，以及具有共通性的专业技能、法言法语、价值理想、信念追求，成为这一共同体的粘合剂与凝聚力之所在。因此法律职业共同体既彰显一般的伦理性同时又独具特色。同时，法律职业共同体也应当是一个典型的“道德共同体”。道德是它天然的、应然的内容和追求之一。

法律职业伦理规范和法律职业伦理秩序：当所有的法律职业者都能将对应自己角色的法律职业伦理规范作为其行为准则，一个井然有序又富于效率的法律职业伦理秩序就会生成。若在此基础上能够不断深刻加深对法律职业伦理、司法公正的理解，保持对法律职业技术精益求精的追求和法治思想的先进性，那么一个不仅有序，同时能够良性发展、可持续发展的法律职业伦理秩序就会生成。如此一来，公平正义这一法律职业共同体的神圣价值就会在每一位共同体成员的自我追求中最终得以实现。

二、厘定法律职业伦理与法治的关系

第一，崇尚法治、忠于法律，是法律职业化的直接动力。德治与法治之争是伦理学、法学界争议不绝的主题之一，中外的直接、间接经验对此作出了别无二致的答案：只有法治，才是国家治理最科学、最完善、可持续的方式。正所谓法律职业技能易得而法律职业伦理难求，法律职业者法律职业伦理的养成相对于法律职业技能的培训而言同样重要，但在具体操作上又更具难度。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真正的法治传统。从这一意思上来说，培育法律职业者崇尚法治、忠于法律的伦理精神是法律职业化的直接动力，而法律职业化是为法治建设的基础性工程之一。

第二，构建法律职业共同体，是法治为全体社会成员共享的基本前提。正是所有受到法学专业教育、心怀法治理想、推行法治国家建设的法律职业者共同组成了法律职业共同体。法律职业共同体是法治实践的主体，其在法治建设的方方面面中均起到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其主导法律制度的建构，在履行职责的实务中树立法律权威、维护法治秩序，同时在工作过程中以自身精神感染、影响、催生社会公众的法治信仰。

第三，法律职业道德：使中国法治新时代成为可能。法律与道德关系的证成曾是法治发达的西方恒久的议题。柏拉图、贝卡里亚等哲人均主张过立法者、司法者、执法者应当具有不尽相同的美德与品格。在我国，也有学者提出，“法律职业伦理本质上是一个有着更为深刻、更为丰富内容的道德概念，‘提升法官道德素质的特殊使命就是将法官德性作为法治的道德力量。’”那么各类法律职业者道德素质的全面培养和提升，将会为整个法治建设注入强劲的道德力量。

三、法律职业伦理体系的构建路径

（一）培育和发展法律职业共同体是法律职业伦理体系产生的基础

法律职业伦理的形塑首先是在系统化、专业化的法学专业学习中完成的。法律共同体成员经过基本相似的系统性法学教育，修炼了具有共通性的法律职业技能，同时更自觉受到了道德、信念上的约束，这将指引着他们主动践行和维护法律职业伦理规范。法治乃法律人之治，在不“长时间内，把法律职业共同体打造成‘法律公民’，进而成为‘伦理公民’是我们应该执着的一种路向。”（二）从“同质性”“德性”到

法律职业伦理与法律职业者的道德品质具有内在统一性和不可分割性，二者对于司法公信力的形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审判公开化的今天，如果一位当事人或旁听人员在参与审判过程、见证法院审理过程中认为法官是带有偏见的，对于其结果是不那么信服的，那么很快，更多的人对于这个法官、这个法院甚至是法官群体、法院系统的信任就会消失殆尽。（三）着力立法引导“善法之治”和“法律遵循”是法治的必然内容，一项法律制度要想得到全社会行为上的遵守和情感上的认同，一方面受制于法律本身的质量，另一方面则取决于法律职业者对法律身体力行的践行及其在履行工作职业过程中向社会公众直观传达的讯息信号，也可称之为社会责任感。

制定严格的法律职业伦理准则，有利于培养法律职业者的社会责任感。因此，立法引导推动法律职业伦理发展，是法律职业伦理塑造的有效载体和手段。

当前，我国新一轮司法改革如火如荼。无论革新的目标为何，“改”其 之对象必然是发挥主体作用的“人”。我国法治社会的实践对法律职业者提出了更多的职业素质要求，新时代法律职业伦理建设应当主动、积极回应这些新需求、新挑战，切实围绕提升法律人素质、重塑法律职业伦理、建构法律职业共同体下大工夫、下苦功夫，才能培育出德才兼备的法律职业者，不断开创依法治国新局面！（作者单位：华东政法大学法律硕士教育中心2017级法律（非法本）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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