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飞鹏
01
风,徐徐,款款。时,妖妖的并带点诡异;时,一个劲的只是喧嚣。
雨,忽来,急急的飘忽的时有时无漫无边际。
也不知缘于什么,于雨,我自有一份别来欢欣。风,想来当有风的器性,只是我无以能知,不解罢了。在我刻砚的城市,不一的风,都起于何时何季,偏东南还是偏西北,我向来无有概念,盖说不出个所以。
02
都说雨天好睡眠。可是一早,我仍是醒了。昨夜,雨,觉得应是下了一整夜。天,此时仍迷蒙着。
我坐在窗边,一个人。窗外墨黑一片。紧邻窗边生长有一树。树,远算不上高大,可是一树的叶子硕大。不知这时,树上生出了多少新叶?是一片嫣嫣绿绿,还是枝干稀疏?
03
过往的很多年里,醒来,多半我要起床。白日里,刻有一砚,湖南石。上午,刻还好,下午心境忽然不畅,可是,仍是刻。像是要和自己和砚石刻刀,较一较劲,终是较到天已昏昏暮暮,可是那砚,横竖把看,都不对。
相石,相是相。相,岂是看的走马观花泛泛过眼,于刻砚者,相是一训练有素,是始终围绕砚的把脉,问切。
每天,不时会看到砚。家里的外面的书本上的,有的砚,是自己所刻,有的,来自更新的朋友圈,有的是砚手藏友不时发来的图片。有些砚,似曾相识,这样的砚总是居多。有的清简,盖只是素。有些砚,雕得多,一径闹热。
一方砚,由相石到刻,石与人,人与砚,有很多机缘巧合。
有的砚,本可以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不一定这样,原可以那般,可是阴差阳错就成了这样子。有些砚,石呼啦一下由山里蹦出,看着应是来到这家这人手头,可是却到另一家去了,这一去,由石而砚,于是成了另一模样,此,也可谓阴差阳错,意料之外。
砚手刻砚,一路行来所刻,好与不好具得何样佳妙,实有如走过路过的沿途风景,能映射出一个人命运的坎坷困顿,佳美或不好。
04
窗外,有鸟在叫。
不由得便想起孟浩然了。春夜里的孟浩然,觉风,觉雨,觉花落,可是一早,却能不觉得天晓。他的之所以觉晓,是在叽叽喳喳的鸟鸣中觉的。兴许夜里,一夜的风声雨声,他有醒来,之后复又睡了。
孟夫子浩然一早醒来,可以研一池新墨,作诗。
我呢,自不可以在这叮咚刻砚。这一会的啼鸟啾啾,我知道,在我也仅是耳闻一下。我不知昨夜——这样一个春风沉醉夜里,风都有怎样的此起彼伏风情万种?雨,是否一夜淅沥?有否倾泻一夜?不知,当年唤醒孟夫子的啼鸟,是否就是这会鸣叫的鸟儿前辈?不知道,这会叫个不停的那些鸟们,何以一大早要这样啾啾啼鸣?是觉着春寒,想家,想它的那些仍自在飞翔的小伙伴们?还是,仅仅是恋爱的春心萌动,芳心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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