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瑜
5月26日,有学生爆料称,河南商丘一中学只让高三两个重点班学生开空调,其余的普通班不让使用,有同学偷用空调,电工直接来将电线剪掉。该校胡老师表示,学校线路老化,都开空调的话变压器受不了。(5月28日《郑州晚报》)
吹空调也分三六九等,区别对待重点班普通班,类似的事情说起来并不新鲜。深圳市罗湖区滨河中学曾被曝光,高一4个重点班的教室装有空调,而7个普通班一台空调都没。湖北洪湖市贺龙高级中学也曾被批评,重点班学生可以吹空调,普通班学生只能忍热流汗。
明明都是学生,交了相同的学费,那么,享受到的教育软硬“服务”,显然不应该有太大差别。厚待重点班,漠视普通班,毫无道理可言。
提及理由,涉事学校乃至教师总是不乏说辞。以商丘这所中学为例,此次校方抛出的解释是,“学校线路老化,都开空调的话变压器受不了”。可是,即便如此,为什么只照顾重点班的学生,而不是让普通班学生先吹上空调呢?
说到底,恐怕不过是因为,普通班学生成绩相对较差,重点班则都是“优生”“尖子生”,极大地影响着学校的升学率以及教师和校方的实际利益。而为重点班提供更好的学习环境,无异于在资源上谋求“精准投入”,有助于获得更有效、更大的“教学产出”。
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有一句备受教育界推崇的名言:“教育的本质是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召唤另一个灵魂。”事实上,也正因此,教育才显其伟大,教师才被称为“灵魂工程师”。而当学校和教师紧盯分数,无视学生的正当权益,厚待“优生”漠视“差生”,他们所做的,显然不是“唤醒灵魂”,而是狠狠地“刺痛灵魂”。这样的学校,恐怕不配获得尊重;这样的教师,也只能称之为“教学机器”。
当然,有人可能会说,应试教育当前依然盛行。学校和教师之所以“堕落”,实乃受“大染缸”之害,板子不能全打在他们身上。可是,把责任全部推给环境,恐怕也未必公道。要知道,即便在应试教育的笼罩之下,学校和教师,也并非不存在自主空间,不是没有守住一抔“教育净土”的力量。
回到商丘这所中学来说,是的,在学校线路老化的情况下,的确难以实现每个班都开空调。可是,比起只让重点班用空调,难道就不存在其他选择吗?让每个班轮流开空调,不也是可以实现的吗?
重点班里的空调,吹出的是令人心寒的教育“功利风”。它与当下应试教育的大环境有关,但学校和教师的“功利”也不能完全免责。它恰恰映照出了有些学校、有些教师,并不具备立足教育殿堂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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