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大概在七八岁的时候,就从大人口中得知西边太阳落山的地方叫熊耳山。晚霞、落日时常在熊耳山上空绘出一幅幅绚丽的图画,给人赏心悦目的美感。那时候个子小,手脚、眼光和胆子也小,没想过去爬熊耳山,觉得日落的地方就是天边,让人遥不可及。
熊耳山是商州名山,地处州城西南方的金陵寺镇,相传朱元璋的叔父曾在此出家修行,明太祖题赠过“如朕亲临”的牌匾。随着年龄增长,金陵寺逐渐成为我心中向往的一块热土,至今已去过十五六次。听父亲讲,我的高祖父从山西迁居商州,先落脚在金陵寺,到了曾祖父这一代才移居二龙山。金陵寺作为昔日的工业重镇,曾相当繁华,小时候家里用的锅碗瓢盆,大瓮小瓮,还有木炭、煤炭、水泥、石灰等,大都产自那里。
第一次登熊耳山是在2015年深秋,区作协组织了四五十名会员搞采风活动,使我得以一睹它的容颜。那天清早,大家乘坐十多辆小车从中心广场出发,到了竹园村统一下车步行登山。一路上,众文友有说有笑,从李翰儒家经过时稍作休息,又顺着狭窄的山路继续前行。路边的柿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摘几个软的来吃,香甜中透着一丝清凉。途中,听侯占良、喻永军老师畅谈读书和写作体会,感触良多。同行的南河老师,已年过古稀,但步履矫健、精神矍铄。一行人到达熊耳山顶时,恰逢正午,看见曾经的电视塔只剩下断壁残垣,让人顿生感慨。环顾四周,盘山水泥路像丝带般缠绕在半山腰,山下村庄错落有致,各式房子掩映在树木丛中,给人恬静、安怡的感觉。
登高望远,最是心旷神怡。在丹凤师范上学的时候,登过一次商山。带地理课的米老师说,站在商山顶上能看到商州城,但不知是因为我眼睛近视,还是因为天气欠佳,那天抱着极大的兴致去,结果是失望而归。第一次登熊耳山,我最想看的是东边的商州城。山顶最东边有一块丈把宽的空地,站在那里瞭望,角度正好。放眼望去,只见白云缭绕处州城隐约可见,四周山峰环绕,宛若一个硕大的玉盘,景致妙曼优美,充满了灵光仙气和神秘色彩。我不由得惊叹,那神仙般的处所,就是我平日生活的地方。
此后,只要有人提起熊耳山,我都会附和几句赞美的话,借机分享我的美妙感受。去年11月,我和几位朋友重上熊耳山,想再次欣赏那美妙的景象。
周六午饭过后,我们一行四人驱车前往熊耳山。有了上次登山的经验,这次我直接将车开到了距山顶200米远的一片空地。亚红、春霞和瀚璞都是第一次来,显得格外兴奋,不停地拍照。山顶的路曲折迂回,但并不难走,大约10分钟后就到了上次我远眺州城的地方。铁塔依旧高耸,低矮的小庙更显破败,北坡的草丛中还有未化的积雪,正午的阳光把四周照得一片透亮。向东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的荒山,山上没有庄稼,树木稀疏。州城尽入眼底,一览无余,能清楚地看到金凤山上的气象塔、行政大楼和江南小区。再往东看,竟能看到张村发电厂。因为光线太过充足,少了云遮雾罩的那份神秘和美感,眼前的一切太过直白,没看到第一次见到的景象,让我又一次失望了。亚红、春霞因为在城里待久了,很少到户外活动,显得很是激动,眼睛左顾右盼,言语间按捺不住内心的惊奇与新鲜。瀚璞上了山顶,就舞弄着让无人机起飞,绕着熊耳山四周进行航拍。无人机居高临下拍摄的画面,显得十分壮观,但他在意的是山,没有让无人机远拍鹤城,此后等我俩一起回放时又多了一份遗憾。
登山寻佳境,州城景不同。此前,我曾多次站在金凤山和龟山上俯瞰鹤城,在脑海中留下许多生动的画面。我想,如果能在雨天和雪天,甚或在盛夏的夜晚登临熊耳山,远眺鹤城,定能看到更美的景象。其实,山还是那座山,城还是那座城,让人拍手称奇,抑或让人失望,看或者不看,美或者不美,人在乎的是山、是城,是身边的景物,而山和城作为一种客观存在,因为没有人的喜怒哀乐,更多了一份从容和淡泊,兀自包容着古往今来的一切故事,和日月星辰一起共同经历春夏秋冬,见证花开花落。个人的些许小感受和气势恢宏的大山大川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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