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闲歇在家,敲门声咚咚如春雷,是送快递上门,签过字后,打开包装,是远方朋友惠赠的新茶——产于庐山的白云春毫,真是喜不自胜。
对于白云春毫,我并不陌生。多年前在一位江西朋友那里品过,那是和白云春毫的初识。那天,天朗气清,几位朋友闲坐品茶,谈天论地,书房里墨香淡淡,茶香幽幽。自此,一直对白云春毫念念不忘,那香,那美,那清,那甘醇。
我是一个嘴馋的人,对于茶,尤其对于好茶。有了好茶,自然要先品为快。于是,用热水壶烧好水,用茶匙轻取小芽倒进杯中,然后洗茶、冲泡,于是,一叶叶浸润了日月精华的白云春毫,在水里飘摇沉浮,翩翩起舞,茶汤淡绿清亮,散发着暖融融的清香。茶雾氤氲里,我轻轻品啜,茶香清幽,回味甘醇悠长,仿佛闻到了新鲜的山野清气,精神也为之一爽,妙不可言。
庐江自古出名茶,最早可追溯到汉朝,据传汉留侯张良隐居在此品茶并开始种植,“茶圣”陆羽所著的《茶经》中也提到过“庐江好茗”。
茶的品质和自然条件是紧密相连的。庐江的气候温和,四季分明,雨量充沛,光照充足,无霜期长。土壤为黄棕壤,多呈酸性,通透性好,适种性广。气候、土壤、植被等因素可谓是天然有机茶树上好绝佳的生长环境,白云春毫产于海拔400米~600米的二姑峰、百花寨等原生态茶园,常年云缭雾绕,草木葳蕤,人迹稀有,茶园具有700多年的历史,白云生处萌春毫,也难怪被誉为茶的“平安产房和绿色摇篮”。
收到朋友送来的好茶,对于擅长文字的人来说,自然要写下美妙诗文来答谢,人得到诗文,再乘兴唱和,于是便有了一段段茶缘佳事。“性似好茶常自养,交如泉水久弥亲。”这是苏辙《次韵李公择以惠泉答章子厚新茶二首》里的句子。子由说得多么切实、精妙,一个人的性情就像上好的茶一样,需要自己慢慢地养,朋友之间的交情如同泉水一样,历久弥亲,澄澈纯净。
宋徽宗不仅痴迷于书法、绘画,也嗜好饮茶,并著有《大观茶论》。
据说,徽宗当朝那些年,在宫中他经常以茶赐臣子。上行下效,在文人墨客中也掀起了品茶斗茶的热潮。徽宗说:“若茶之为物,擅瓯闽之秀气,钟山川之灵禀,祛襟涤滞,致清导和,则非庸人孺子可得而知矣,冲淡闲洁,韵高致清,则非遑遽之时可得而好尚。”,他认为茶有灵性,“擅瓯闽之秀气,钟山川之灵禀”,将品茶视为精神上的享受,能够“致清导和”,而且“非庸人孺子可得而知矣”。徽宗不仅书画造诣极高,品茶的境界也是颇为不俗,大有技进于道的意思。
“以茶可行道,以茶可雅志……”唐人刘贞亮提出了“饮茶十德”。茶也着实是世间尤物,茶与文人结缘,便衍生出精妙诗文、文坛佳话;茶与禅僧结缘,于是禅茶一味;茶与书画家结缘,便催生出烹茗、品茗的精美画卷……茶也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茶是艺术的,更是生活的。茶,成了我们生命与文化中不可分割一部分。
白居易在《谢李六郎中寄新蜀茶》中深情地写到:“故情周匝向交亲,新茗分张及病身。红纸一封书后信,绿芽十片火前春。汤添勺水煎鱼眼,末下刀圭搅麴尘。不寄他人先寄我,应缘我是别茶人。”有朋友寄赠好茶,不亦说乎?有好茶可饮,不亦幸福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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