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离“题海”命题要改革

□金新

杭州一位公办小学的校长这几天在教师群里“发飙”了,这段“发飙”经过家长们的转发,彻底“火”了起来。“发飙”的起因是校长在学校中遇到几名六年级学生,各自抱着三沓厚厚的试卷,共有5份。她认为如果做完这些,老师觉得不够,再来5张也有可能。那孩子不是要做疯掉了?

期末考试快到了,许多中小学也快到复习阶段了,此时,学生的作业空前多了起来,做得最多的就是试卷,老师是一张又一张地发,学生一题又一题地刷。孩子累,家长也跟着累,每晚做作业都很迟。从这个意义上说,校长怼“题海战”是值得肯定的。

素质教育喊了很多年,但片面追求考试分数和升学率仍普遍存在,单纯强调素质教育,很难改变这一状况。记得几年前,杭州曾有一小学推出了“三斤半书包”的创意,也就是说每个学生书包的重量不得超过三斤半重。如有书包超重,学生所在班级会被扣分处理。笔者认为,在形式上书包轻了,在内容上可能负担未必轻,关键要看内容。倘若那三斤半大多是些死记硬背的应试内容,索然无味如嚼蜡之下,负担同样很重；假如是些开发创造性潜能的素质精神食粮,趣味盎然,重它七斤又何妨?

窃以为,校长与其“发飙”于弱势之教师,不如揭开“命题者的神秘面纱”,只有改变高考命题指挥棒的方向,才能将孩子们从“题海”中解救出来。以语文为例,近年来,各地的中小学语文试题越来越趋向精细化。那种所谓的“精细化考试”,比较适合表音文字,但未必适合中文这样的表意文字。因为表意文字的语境意义和言外之意十分丰富,不大适宜机械的填鸭式题目。遗憾的是,那种精细化试题不但形成了规模,而且渐成了气候,左右了试题及其答案的模式。而这种考试模式恰恰为“题海战术”提供了生存土壤。

“如果你想造一艘船,不要抓一批人来搜集材料,不要指挥他们做这个做那个,你只要教他们如何渴望大海就够了。”发展素质教育,道理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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