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早漫步于蓝湖岸边,披着朝阳的光辉走过满是落叶的栈道。不知不觉中已是秋意盎然。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吉林的秋来得快,去得也快。
今天早上刚爬出温暖的被窝,目光就已被窗外白色的世界吸引。雪花纷飞,来得如此之早。
我清楚地记得,家乡的雪,一直都是在春节前几日飘落,瑞雪兆丰年,是对家乡的雪最好的写照。望着眼前飘落的白羽,我才恍然,我早已远离家乡,来到千里之外。秋雁捎去家书,还未归来,初冬的雪又唤起我的乡愁。秋去冬来,是四季的宣言,唯一不变的是对家乡的思念。
此时身处异乡的我,真正体会到郑愁予先生那哒哒的马蹄声,懂得了余光中先生那张船票中淡淡的乡愁。那“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的王维,重阳菊酒起乡愁,今日未逢佳节,我亦起乡愁。愁从秋来未著花,中国人的乡愁从来都是从秋天开始。可是这秋意带来的愁早早跑到了冬日的寒风凛冽之中。
行走在冬夜的冷风中,万家灯火阑珊处,不知何处起折柳。思乡的孩子永远带着淡淡的忧愁。“夜来幽梦忽还乡”,梦里是家的模样,醒来是家的回忆。“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的凄凉总是旅人的真实写照,异乡异客,断肠人在天涯———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冬夜。
是夜,让我读着满满的月光,与故乡共赴梦的世界。让我们一起读着席慕容的《乡愁》,共勉: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
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
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
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
离别后,
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
永不会老去。
◎薛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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