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穆仁之夜——内蒙古纪行之二

核心提示：无边的草原，与自然无遮挡的接触，少雨，多风沙，不断迁徙，这些特点赋予这里的人们豪迈、雄强的个性，但是否在烈酒、劲舞、狂歌之后，有一丝柔情、一缕忧伤？

□ 黎小强

“有一个地方很远很远，那里有风有古老的草原。骄傲的母亲目光深远，温柔的塔娜话语缠绵。歌儿轻轻唱，风儿轻轻吹。唱歌的人不许掉眼泪……”10月2日晚，向希拉穆仁草原深处独行，耳畔响起《乌兰巴托之夜》。

早先唱这歌时，只觉乌兰巴托是个幽远、神秘、忧伤而美丽的地方，那样的夜在希拉穆仁可能寻见?

苍穹上布满星星，像帽上璀璨的银饰。与家乡不同，这里似乎“手可摘星辰”，离头顶很近。近处的蒙古包有星点的光亮，游客开门，却因晚间奇异的冷而关门缩回。风寒，吹在脸上是更深一层的孤寂。犬吠不时在远处响起，不是那种连片连续的狂叫。

离居住点的蒙古包渐行渐远，脚下是枯黄的秋草，浅可没踝，深可及腰。也有一些不知名的植物，上面结了不大而密的黑果。除了天上的星星，四周漆黑，打开手机电筒，却无法驱逐渐起的恐惧。肯定有一些神秘的生灵，躲在哪一簇草丛里闪着幽蓝的光。狼?这样想着时，惶恐在心头盘根错结。次日听导游说，据北京一动物保护组织调查，希拉穆仁草原现存300多只狼。为驱狼，人们晚上睡觉时皆燃放鞭炮或烟花等。有些后怕，庆幸昨晚早返。

确切地说，选择这样的夜晚，选择一个人的行走，是想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感知地下千年孕育的内核。无边的草原，与自然无遮挡的接触，少雨，多风沙，不断迁徙，这些特点赋予这里的人们豪迈、雄强的个性，但是否在烈酒、劲舞、狂歌之后，有一丝柔情、一缕忧伤?至少，我在很多草原歌曲中感受到，比如《蓝色的蒙古高原》，比如《西海情歌》，比如《手心里的温柔》，而尤以《乌兰巴托之夜》为最。

他们的豪放，我在晚间的诈马宴上已有真切体悟，导游说那是蒙古族宫廷第一宴。换上蓝色的蒙古袍，系上长长的黄绸带，戴上蓝色的蒙古帽，我就成了“王爷”，女的成了“王妃”。偌大的蒙古包铺着华丽的地毯，四周是矮方桌，上面摆着盛有馓子、果条、奶酥、奶豆、奶条的果盘和奶茶，我们团团围坐，一道道美食呈上，三通美酒敬上并献哈达，其间是缤纷的歌舞，蒙古长调、马头琴、顶碗舞、《敖包相会》，华贵与豪情尽情绽放，而烤全羊将宴会推向峰巅。晚9时许，篝火晚会又在演绎不息的豪迈。

我在马头琴忧郁的琴音里，在蒙古长调低沉的呜咽里，一个人离开篝火现场，向草原深处踽踽独行。我想，丰富的人性或许才是真实，只是那篝火的温暖掩盖了一切。

新闻推荐

中欧班列运行线路已达65条

据新华社重庆10月16日电（记者何宗渝张千千）国家发展改革委15-16日在重庆召开中欧班列建设现场会暨专题协调会，国家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