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杭州新版“控烟令”看立法博弈的必要

这种博弈是一种文明的、公正的、有意义的思想碰撞，立法者要从多种不同意见中吸收“营养”，让最终的法规体现大多数人意愿。

据新华社报道，日前，浙江省杭州市十三届人大常委会第十三次会议表决通过了新修订的《杭州市公共场所控制吸烟条例》，将报浙江省人大常委会批准后公布实施。条例规定，室内公共场所、室内工作场所、公共交通工具内将全面禁止吸烟。

相比2009年老版“控烟令”，新版不仅将控烟范围从“杭州市市区和县（市）政府所在地城镇范围”扩大到“杭州市行政区域内”，而且还明确规定，室内公共场所、室内工作场所、公共交通工具内禁止吸烟。

就控烟场所范围扩大而言，这种进步是在博弈后出现的积极变化。几个月前，拟修改的杭州控烟条例中，出现了“允许室内设置吸烟区”，这被中国控烟协会认为是“开倒车”。为此，该协会除了致函杭州市人大，还专门召开新闻发布会，与会专家表示“意外”“吃惊”，引发舆论关注。

最新通过的“控烟令”明确了相关室内场所全面禁止吸烟，这不仅说明立法者善于自我调整、自我纠错，也再次印证了公开博弈对于立法的重要性。假如不是中国控烟协会采取相关行动，舆论和控烟人士积极声援，不排除“开倒车”的规定出现在新版“控烟令”中。

立法和修法在很大程度上说都是利益的再调整，这种调整必然会触及一部分人的利益。所以博弈是立法过程中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是一种正常现象。就杭州控烟立法来说，既是支持吸烟一方与控烟一方的博弈，也是立法者宽与严两种思想的博弈。

一般来说，公开博弈的结果最终符合多数人的利益，这也是公开博弈的价值所在。正如杭州新版“控烟令”中删除了“允许室内设置吸烟区”，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利益。

立法公开博弈的关键在于法规草案公开，且公众勇于表达。所以，凡是涉及公众利益的立法，应该为公开博弈创造条件，这种博弈越透明越好，因为这是一种文明的、公正的、有意义的思想碰撞。立法者则要从多种不同意见中吸收“营养”，从而让最终通过的法规体现大多数人的意愿。

可以说，杭州新版“控烟令”是立法博弈的典型案例，对今后社会公众参与立法是一种启示。不过，该“控烟令”是不是最好的版本，还需要时间来验证。此前，有人指出该“控烟令”的修改草案存在一些“硬伤”，比如，采用多部门的控烟监管模式，但是没有明确各部门的职责，或许会导致“九龙治水”、各自为政等后果。新版“控烟令”是否将“硬伤”全部修改，其能否通过浙江省人大常委会的批准并发挥应有作用，还有待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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