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荡的长江从青藏高原奔流而下,在注入东海前放缓了脚步。淤积的泥沙,除了造就崇明这样的世界级生态岛,还有崇明东滩、九段沙、南汇边滩等一片片湿地。夏秋之际走访这些湿地,满眼芦苇青青、耳边鸟鸣啾啾,原始生态以最自然的方式肆意美丽。它们既是大上海生态健康的守护者,也是整条长江绿色发展的观察哨。
生态好不好,看鸟的翅膀往哪飞
远处的天空中,两大群斑尾塍鹬来回飞翔。近处的芦苇荡里,黑嘴鸥、须浮鸥忙着筑巢。此时的崇明东滩湿地一片生机盎然。
“现在还不是观鸟旺季,但两群候鸟的数量估测已超过1000只。”资深野生动物摄影师张斌说。总面积近242平方公里的东滩湿地,是东亚-澳大利西亚涉禽迁徙网络的重要节点。像斑尾塍鹬这样的候鸟,在澳大利亚和西伯利亚之间往返飞行。漫漫两万多公里行程,中间必须在东滩歇脚休整。
“生态环境好不好,就要看鸟的翅膀往哪里飞、鱼的尾巴往哪儿游。”这是上海生态文明建设的一条标准。为了给鸟类栖息创造良好环境,总投资逾11亿元的东滩生态修复项目2013年正式启动,预计在2018年底全部完成。专家评价,这是一项开创性的工作,为国内外湿地生态修复提供了样本。
崇明东滩鸟类自然保护区管理处党支部书记沈帅说,在干部群众的共同努力下,以小天鹅为代表的珍稀鸟类数量在东滩明显回升。原本只是过境的黑嘴鸥,现在开始在东滩繁殖。据监测数据推算,每年在保护区栖息或过境的候鸟数量达百万只次。
要搞工程建设,先做好生态安置
从浦东国际机场附近的三甲港登船,约45分钟后,一线绿色紧贴江面出现在眼前,这里是上海九段沙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上世纪五十年代才露出水面的九段沙,是长江口南支河段最年轻的“处女地”。它和崇明东滩一起,就像是上海的“左右肾”,守护着城市的生态健康。
说起九段沙的成陆历程,和一项重大工程有密切关系。华东师范大学河口海岸学国家重点实验室丁平兴教授回忆说,上世纪九十年代,上海决定建设浦东国际机场。根据多年对长江口发育模式的研究,华东师范大学的陈吉余院士向上海市政府建议利用沿海滩涂建造机场。这一建议直接导致机场东移640米,少征熟地7488亩,节省投资3.6亿元,还给未来发展预留了空间。
机场占了滩涂,就必须给候鸟寻找新的栖息地。在机场指挥部支持下,华东师范大学运用生态工程原理,在距离机场十多公里的九段沙实施种青促淤引鸟工程。工程开展的第一年,九段沙滩面就淤高35厘米,候鸟种数增加24%,实现了大型建设工程与生态环境的协调发展。
“在河口开展工程建设,必须根据生态环境评估,同步或提前进行必要的生态安置,补偿因工程建设破坏的生态服务功能。”丁平兴说。比如,长江口深水航道整治工程,每年产生大量的疏浚泥沙。如果将这些疏浚土资源用于滩涂湿地的修复与构建,将弥补由各种原因造成的自然湿地损失。
抓住崇明生态岛建设契机
青草沙,一个听起来就感觉无比纯净的名字,是上海目前水质最好、供水量最大的原水水源地,也是国内规模最大的江心水库。站在长兴岛上看过去,携带泥沙的长江水经过湿地净化和水库沉淀,褪去黄色变成一汪碧水,供应广大上海市民。
“上海是一个水质型缺水城市。我们非常关注长江全流域的生态保护,因为这直接关系长江来水的水质。”上海市供水管理处副处长张立尖说。
和青草沙一样,长江口滩涂湿地的发育也和全流域的保护发展情况息息相关。包括滩涂湿地在内的长江口生态环境保护,面临着一个重要契机,那就是崇明世界级生态岛建设。丁平兴说,希望借助生态岛建设的契机,在崇明建设世界级的研究机构,为生态环境保护提供科技支撑。(新华社上海8月15日电)(新华社记者 何欣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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