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的“蜘蛛人”不似电影中那样有特异功能,依靠腰间系的一条“生命线”在“水泥丛林”中飞檐走壁、上下穿梭,用双手和汗水默默书写着劳动之美。
8月3日上午9点,记者来到南昌市北京西路,两侧林立的高楼大厦外墙上悬挂着很多耀眼的“黄马甲”和“红头盔”,他们就是活跃在城市的“蜘蛛人”。在这酷热的三伏天,他们面临着高温和高空的双重考验。
“玻璃的温度很高,不小心就会把手烫伤”
“往左,再左点。”“行了。”
身在16层楼的章龙飞和工友刚完成了窗户玻璃的拆除工作,正准备将一块长1.5米、宽1.2米的玻璃装上去。站在墙外支吊篮内的他小心翼翼地举起这块比他身体宽两倍、重达10公斤的玻璃,朝楼内窗口处的工友递去。随即,他紧紧抓住腰间的那根吊绳,猛地一跃,离开支吊篮,用右脚一蹬,他的身体便像吸盘一样,牢牢固定在墙外。再蹬几步,章龙飞爬至窗台外,和工友“里应外合”。1小时后,玻璃安装好了。
从固定支吊篮、拆玻璃到装玻璃,章龙飞和工友前后一共花了3小时,他们在这段时间内一直头顶着烈日,悬挂在高空。工作完成后,章龙飞已经被玻璃反射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要是气温达到38摄氏度,这玻璃上60摄氏度都不止。玻璃温度高,一不小心就会把手烫伤。”记者看到,章龙飞的手腕上有好几块灰色的疤痕,都是他在装玻璃时烫伤的。
37岁的章龙飞做玻璃安装工作有7年时间了,“以前我是在厂里做服装的,一天要坐着工作十几个小时,不如做这行自由。装玻璃虽累,但工作时间短,收入也高。”他告诉记者,高空工作对从业者身体的要求颇高,也正因为对身体素质的高要求、工作的高强度,很多人纷纷转行。
“坐在木板上,被吊到上百米的高空很害怕”
在南昌市北京西路的另一栋高楼外,文小平和4个工友正在有条不紊地装灯。两根拇指粗的大麻绳从天台一直垂到地面,之间系着一块宽三四十厘米的木板,文小平坐在其上。只见他身背一个粗布工具包,手拿电钻,钻孔、排线。他抬起头,对着楼顶喊一声“拿灯”,四根串在一起1米长的灯就随着吊绳顺延而下,他一把握住,便开始装起灯来,动作十分娴熟。几个小时后,一排整齐的灯就装好了。
这时候,文小平正沿着一根吊绳缓缓降落到地面,没有半点慌张。他告诉记者,刚开始做这行时,并非如此。“坐在木板上,被吊到上百米的高空很害怕。”随着经验越来越足,他发现其实风险是可以自己把控的,“严格按安全规范来,做好安全保护措施,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文小平告诉记者,项目公司给他们每个人都买了保险,最高参保100万元。
文小平在这行一干就是15年,几乎跑遍了全国。“新疆、西藏那边我都去过。我们5个人都是全国到处‘飞\’的‘蜘蛛人\’。”这5人中,最大的43岁,最小的只有22岁。刚刚装完灯的杨中勤也降落到地面,汗水已湿透了他的工作服,他颇感自豪地指着旁边一栋20层楼的大厦告诉记者,自己是这5人中年龄最大的,女儿去年考上了浙江一所重点大学。为了给女儿提供更好的学习和生活条件,还要再努力工作一点。
“想在家附近工作,能多陪陪家人”
在文小平5人装灯时,旁边的一栋大楼正发出“滋滋”的尖锐声响。一张 “织”好的绿色大网把整栋大楼包裹住,徐师傅和工友们在其中的钢架上来回穿梭。
记者也跟随徐师傅来到这栋大楼的50米高处,徐师傅正在和工友3人挪动一块50斤重的钢板。只见其中一人大叫一声“来”,3人便咬着牙拼命使劲。他们脖子上暴起了青筋,脸上布满豆大的汗珠,汗水顺着青筋流下。执拗的钢板终于在3人齐心协力的猛烈攻势下,乖乖挪动了位置。上午工作结束,工人们的衣服已湿透,双脚也被汗水浸泡得发白。
从高楼外墙下来后,徐师傅一直喘着粗气,汗水还是止不住地流。“虽然辛苦,但能让家人过得好点就值了。”徐师傅欣慰地说道。他今年40岁,来自南昌本地,在建筑工地工作已有十几个年头了。年轻时他也全国到处跑,属于第一批进入“蜘蛛人”行业的人,也在这十几年间见证了各个城市的发展和繁荣。但他最大的心愿还是留在南昌本地,不用出远门就能有活干,“在家附近工作,能多陪陪家人。”徐师傅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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