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时代”之后的“白银时代”

谈及俄罗斯文学，除了普希金、果戈理、屠格涅夫、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契诃夫等大师造就的“黄金时代”，“白银时代”（特指19世纪末20世纪初）也是俄罗斯又一风起云涌、群星璀璨的文学时代，这个时代的作家也不容错过。这个时期，俄罗斯文学从古典过渡到现代，可以让人看到不一样的俄罗斯。2018年1月，浙江文艺出版社推出了“双头鹰经典”丛书第1辑的最新两部作品，《彼得堡》和《阿尔谢尼耶夫的一生》。这套丛书是浙江文艺出版社着力打造的一套向20世纪俄罗斯一流作家致敬的作品系列，收入了布尔加科夫、勃留索夫、索洛古勃、安德列·别雷、布宁、安德烈耶夫等人的作品。如此大规模地翻译引进这些经典作家的作品，在国内尚属首次。除了布宁的史诗气质的《阿尔谢尼耶夫的一生》，安德列·别雷的《彼得堡》更被称为是20世纪西方“四大名著”之一。

上世纪80年代以来，西方现代派文学大规模进入国内读者视野，包括卡夫卡、普鲁斯特、乔伊斯、福克纳、马尔克斯、卡尔维诺等，但有实力与这些作家相提并论的20世纪俄罗斯文学大师如安德列·别雷、勃留索夫、布尔加科夫等，却没有赢得与其文学成就相对应的关注。

作为俄国象征派小说家，安德列·别雷在《彼得堡》凭借丰盈的想象和跳跃的意识流描写，再现了1905年俄国革命期间，彼得堡十天里所发生的故事。在宏大的背景下，工厂罢工、游行、暗杀频频上演，平民与贵族、革命党人与奸细密探轮番登场。不按时序构成的故事情节和人物意识活动，共同绘织出一幅20世纪初俄罗斯帝国末期的多重奏图景。在作者笔下，“彼得堡”不再是一个纯粹的地理概念，它联结着俄国的历史与未来，成为东方和西方“两个敌对世界的交接点”，具有世界规模的象征性。

小说中有主人公大量的回忆、想象和内心独白。外部现实则是通过主人公的意识折射出来的，而主人公的意识又往往是直觉的、跳跃的、虚妄的。这让人联想起，同样通过意识流手法描写人类社会缩影的长篇巨著《尤利西斯》。《尤利西斯》创作年代为1914年，《彼得堡》的出版与之相差不过两年时间，小说中洋溢着作者丰盈的想象力和转瞬跳跃的意识流动，可谓早期意识流小说的经典。正因如此，1965年，捷克学者雅·尚达在标题为《安德列·别雷——具有世界意义的小说家》的文章中，把别雷与普鲁斯特、乔伊斯、卡夫卡相提并论，认为他们四位是实验家型的作家，是现代小说的改革者。《彼得堡》还被纳博科夫评价为，与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乔伊斯《尤利西斯》和卡夫卡《变形记》，被评为“20世纪前期西方四大小说名著”。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张杰实习生王婧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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