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铭记! 多国设立“慰安妇”雕像警醒世人

韩国“慰安妇”金学顺（中）在旧金山为“慰安妇”少女手拉手塑像揭幕 旧金山“慰安妇”少女手拉手塑像模型

据美国媒体报道，美国西部城市旧金山的一座纪念二战“慰安妇”的雕像激怒了日本官员。旧金山的姊妹友好城市大阪政府“坐不住了”，扬言已经准备好与这座姐妹城市断绝关系。《华盛顿邮报》评论称，“讽刺的是，日本对‘慰安妇\’雕像的愤怒最终将助推此类雕像的传播”。

诞生

当地时间9月22日，是美国旧金山的首个“慰安妇日”。在那天，全美第八座“慰安妇”纪念物在旧金山的圣玛丽广场揭幕。这是一座由两部分组成的雕塑，一部分是三名少女手挽手、背对背站立在一根柱子上，他们分别代表着中国、韩国以及菲律宾的“慰安妇”受害者。

这尊雕像位于旧金山圣玛丽广场，它包括以首位公开讲述个人经历的韩国“慰安妇”金学顺为原型的塑像，和三名中国、韩国和菲律宾“慰安妇”少女手拉手的塑像，于9月22日正式揭幕。这是美国主要城市的第一座“慰安妇”雕像，它附带一块纪念碑写道，“为13个国家里数以万计在二战开始前和开始后被日军奴役的妇女、女孩所经历的痛苦作证”。

《新闻周刊》报道，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受害者们越来越敢于说出自己的心声，人们对大约20万名“慰安妇”的认识有所提高，要求日本为其战争罪行道歉的呼声日益强烈。2011年，世界上首座纪念“慰安妇”的雕像出现在日本驻首尔大使馆外。为要求日本政府解决“慰安妇”问题，韩国市民团体“韩国挺身队问题对策协议会”每周三在日本驻韩大使馆前举行“周三集会”，当天正是第1000次集会。

趋势

自第一座少女像建成到2017年3月，韩国全国共设有73座少女像。其中，2016年12月30日设在日本驻釜山总领馆前的少女像曾引发韩日外交风波，导致日本召回驻韩大使近3个月之久。

为配合朝鲜半岛摆脱日本殖民统治72周年的“光复节”纪念活动以及8月14日的“世界慰安妇日”，韩国多地在8月15日前后为约10座少女像揭幕。

在2012年末举行的解决“慰安妇”问题“亚洲连带会议”决定，将日军“慰安妇”受害者金学顺1991年首次挺身而出公开讲述受害经历的8月14日定为“世界慰安妇日”。此后，“慰安妇”少女像问题渐渐成为韩日历史问题新的矛盾焦点。日本在2015年12月与韩国就“慰安妇”问题达成协议时，要求韩国搬走日本驻韩大使馆前的少女像，但结果恰好相反。包括日本驻釜山总领馆前的少女像在内，韩国境内少女像不减反增。

韩联社报道，今年新增的少女像与以往纤弱的形象略有不同，表情神态都更加坚定凛然。

以韩国光州市北区为例，这里新设的少女像不再坐着，而是站了起来，体现一种向前进的坚定意志。设在光州市南区的“慰安妇”像以受害者李玉善为原型，将体现李玉善16岁时的模样和现在样子的两座塑像并排放在一起。这反映出少女像开始融入更多样的意义和价值，其代表的形象变得更加堂堂正正、更加积极。

顽抗

然而，追求正义的道路并不平坦。历史学家认为，“慰安妇”问题至今仍是划在日本和亚洲多国之间的一道公开裂痕。1993年，日本时任内阁官房长官河野洋平曾在一份声明中承认，这是“一项由时任军事当局参与，严重伤害许多女性荣誉和尊严的行动”，他对受害者致以“歉意和悔恨”。2015年，日本与韩国就“慰安妇”问题签署协议，同意向46名幸存的韩国“慰安妇”设立总额约830万美元的补偿基金。但是，日本政府至今未能正视问题，向健在的“慰安妇”公开道歉。

据《日本时报》报道，大阪市长吉村洋文11月向他的加州旧金山市同行发出一封信函，猛烈抨击旧金山“慰安妇”雕像的揭幕。吉村洋文指出，如果旧金山市长李孟贤不“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姐妹城市”可能会在60年后切断她们之间的关系。这是吉村洋文迄今为止第二次就“慰安妇”雕像发出信号。早在9月，他便开始对“慰安妇”的“历史准确性”提出质疑，“历史学家在一些历史事实上仍存在分歧，比如‘慰安妇\’人数、当时日本军队的参与程度，以及战时的伤害程度”。

就在大阪政府打算“翻脸”的同时，日本驻旧金山领事馆也高调反对旧金山设立纪念雕像的行动。日本驻旧金山总领事山田淳对美国全国广播公司说，这些雕像“是对某些没有确凿证据的片面解读的延续和注视”。他认为主要问题是雕像的碑文，“顽固地把日本的例子挑出来”。

搅局

2015年10月，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档案申遗成功后，时任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曾在多个场合表示，“决不允许第二次失败”。“‘慰安妇\’的声音”申遗项目中方首席专家苏智良告诉记者，几乎在中方申报同时，日本右翼势力将美化侵略行为的“慰安妇与日军纪律的文献”项目，向世界记忆计划国际咨询委员会进行申报，项目编号为第76号。此后，日本右翼势力多次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施压，试图阻止“‘慰安妇\’的声音”项目申遗。

2015年，中国方面曾独立申报“‘慰安妇\’的声音”项目未果。2016年5月31日，中国、韩国、荷兰、菲律宾等8个国家和地区的民间团体，再一次将这一项目申遗，并递交2744件“慰安妇”问题资料。10月30日，伊琳娜·博科娃签署2016—2017年度入围《世界记忆名录》名单，“‘慰安妇\’的声音”被列入延期决定项目。这也意味着这一项目申遗再度失利。

对于这一结果，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通过其官方网站称“深表遗憾”，并表示相信“公道和正义终有一天会到来”。苏智良则表示，对日本右翼势力的搅局行为“所持的不反省立场予以坚决谴责”。

趋势

有评论称，对于极其看重自身软实力和全球声誉的日本来说，这些“慰安妇”雕像已成为一个大问题。但日本还是会输掉抵制“慰安妇”雕像的斗争。为什么？“慰安妇”雕像已成为一个不断发展的趋势的缩影。

过去6年间，为日本战争时期的“慰安妇”所设立的雕像出现在世界各地。据报道，在韩国有40座“慰安妇”雕像，在美国也有10座同类铜像。美国德雷克大学副教授玛丽·麦卡锡说，这些雕像的意义在于，通过我们与这些故事中的女性的情感联系，帮助传播对“慰安妇”问题的认识。

《华盛顿邮报》记者亚当·泰勒评论称，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日本对“慰安妇”雕像的愤怒，最终助推了此类雕像的传播。美国乔治·华盛顿大学国际关系学教授塞莱斯特·阿林顿说：“我的感觉是，日本政府越是紧盯这座雕像，越是提高了活动人士对其的重视度。”《新闻周刊》记者茱莉亚·格鲁姆表示，尽管日本很愤怒，但美国各地的“慰安妇”雕像仍不断涌现。新泽西州、弗吉尼亚州和密歇根州都有类似纪念物，第一大城市纽约也竖起“慰安妇”铜像……

历史正义

岂能缺席

●2011年12月第一座“慰安妇”雕像出现在首尔的日本驻韩国大使馆门前，这座雕像由一名坐着的少女和一把空椅子组成，韩国民间团体自掏腰包，制作出了这座象征“慰安妇”的少女铜像。

●2016年10月上海师范大学举办中国“慰安妇”历史博物馆开馆典礼。同时，为两座新设“慰安妇”雕像举办了落成仪式。随后，时任日本内阁官房长官菅义伟表示非常遗憾，对此，中国外交部发言人陆慷表示，中方敦促日方正视和反省侵略历史，以实际行动取信邻国。

●2015年12月中国在南京利济巷慰安所旧址陈列馆举行开馆仪式。这是中国内地首座以“慰安妇”为主体的纪念馆。陈列馆“慰安妇”雕塑由著名雕塑家吴显林创作，体现了日军罪恶的“慰安妇”制度对人性的肆意践踏和对当时妇女带来的苦难和伤痛。

●2016年12月韩国一个民间组织出其不意地在釜山日本总领事馆外的设立了一座“慰安妇”雕像，这是韩国境内设立的第37座和平少女像，也是日本驻外国使领馆外设立的第二座“慰安妇”像。

●2017年6月30日韩国釜山市议会通过一份条例，为少女像的设置提供了法律依据，条例主要内容是对与“慰安妇”有关的纪念雕像等进行财政支援和管理，提高向“慰安妇”受害者发放的补贴额度，对开展“慰安妇”问题相关教育活动给予财政补贴等。

●2017年8月14日5辆搭乘着这名特殊乘客——“慰安妇”少女像的公交车在韩国首尔市正式投入运营。把“慰安妇”少女像“请”上公交车在韩国还是第一次。这尊“慰安妇”少女像出自韩国著名雕刻家金运成之手。

■评论

真相面前分辨良知正义

用影像记录历史，走进影院拾起沉痛记忆，绝不是为了渲染悲情，更不是为了宣扬仇恨，而是因为唯有从残酷的战争中吸取教训，才能构筑起捍卫持久和平的精神大坝

今年夏天，一部聚焦中国幸存“慰安妇”生活现状的纪录片《二十二》在上映6天后，成为国内第一部票房过亿元的纪录片。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走进影院，凝视这些老人的日常生活，在一幕幕看似琐碎平淡的画面中，体味背后的隐忍与伤痛。越来越多的报道与影评，通过展示战争史料、揭露日军侵略罪行，思考当下应该如何抚慰战争伤痕，捍卫和平。

当这些幸存老人的影像在观众心中挥之不去时，一则来自日本的报道显得格外刺眼。据日本《每日新闻》报道，神户市滩中学因使用收录“慰安妇”历史的教科书《一起学习人类的历史》，遭到日本右翼势力的恐吓和威胁。据报道，该校校长在半年内收到200余封抗议信。信的内容高度一致，将这所学校打入“左派”，指他们是受到“某些国家的思想洗礼”。据悉，至少有11所中学因使用该教材遭抗议。

该报道似乎正应了《二十二》影评中被大量引用的一句话——“她们在等待道歉，日本政府却在等待她们死去。”众所周知，日军强征“慰安妇”是二战期间最丑陋、规模最大的战争性暴力罪行。然而战争结束70多年来，日本右翼势力不仅不正视和反省这一罪行，反而以各种形式的软硬暴力向海内外施压，企图抹杀历史真相。日本右翼罔顾历史正义，不断挑战人性与良知的底线，令人心寒。

如今，捍卫历史真相、维护国际正义的力量正在不断积聚。世界各地关于“慰安妇”的史料不断被公之于众，反映“慰安妇”问题的影片不断涌现，“慰安妇”纪念雕像在多国设立。来自中国、韩国、菲律宾、荷兰等多个国家和地区的民间团体联合向联合国提交申请，希望将“慰安妇”相关资料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记忆名录；联合国等国际组织再三要求日本正视二战暴行，敦促日本政府改正在“慰安妇”问题上的态度……我们有理由相信，良知终将战胜邪恶，正义终将得到伸张。

■相关

韩国“慰安妇”受害者纪念馆建成开放

据报道，韩国“慰安妇”养老院“之家”方面12日表示，日军“慰安妇”受害者纪念馆于11月18日开放。报道称，纪念馆在位于韩国京畿道的“之家”生活馆的后侧修建，占地面积达1300多平方米，去年2月破土动工，将历时1年9个月于今年11月竣工。

纪念馆以传统韩屋风格设计，一楼为遗物档案馆，二楼为展示馆。一楼的遗物档案馆将举行特别展览，展示“慰安妇”受害者的遗物、受害者的画作等。而楼的一面墙壁挂满韩国政府登记在册的“慰安妇”受害者的照片和姓名，另一面墙壁设置已离世的受害者的手印模型。此外，在纪念馆后侧建设的“慰安妇”纪念公园也预计于11月竣工。“之家”方面表示，期待访客在“慰安妇”纪念馆学习人权与和平的价值。

■声音

“我们最大的恐惧，是我们在二战时期的悲惨经历被世人所遗忘。”

——旧金山“慰安妇”雕像旁纪念碑文

■数据

经统计，全球现在已经有超过80座“慰安妇”纪念物。主要集中在中国、韩国、美国、菲律宾。此外，越南、德国、加拿大、澳大利亚也设有“慰安妇”塑像。

14、15版文字综合新华社、《人民日报》、中新社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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