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天津这座城市的意义是双重的:一是核心期刊《历史教学》,一是《散文》杂志。
我知道的天津,是一座阅读中的城市:蓟县独乐寺的木结构庙宇,黄崖关的古长城,泥人张和杨柳青年画;“南张北周”的周学熙和启新洋灰公司、天津中国实业银行;梁启超先生晚年定居天津,讲学授课,著《饮冰室合集》……从我小女子的眼光来看,这座城市,不管经历过什么,走过哪些名人,却始终在传统读书人的视野之内。
更因为,我教历史,零零落落的史稿志书,让我明白了天津城的由来:公元1399年,燕王朱棣与侄建文帝争权,因直沽曾是“天子渡河之地”,赐名“天津”。永乐二至四年,设天津卫、天津左卫、右卫,1406年建天津城。美丽的海河穿城而过,平添了几多灵性,随交通发展,商业繁荣,明清之交的天津,逐渐成为北方商品集散地。其繁盛,如志书所载:“天津去神京二百余里,当南北往来之冲,南运数万之漕悉道经于此,舟楫之所式临,商贾之所萃集,五方之民所杂处,……名虽曰卫,实在一大都会所莫能过也。”
近代史上的天津,大沽口战役,悲壮激烈;义和团曾在这里作战;洋务运动,天津机器制造局,开启了近代化源头;李鸿章的开平煤矿,分洋商之利,取代了洋煤在天津市场的地位;还有民族资本的贻来牟机器磨坊……
一直以来,都喜欢个性、底蕴都很特别的南开大学;长大后,几次路过天津,虽未长驻足,却买过十八街大麻花,尝过耳朵眼炸糕,也吃过“狗不理”包子;再后来,喜欢听骆玉笙老师的京韵大鼓:“千里刀光影,仇恨燃九城……为雪国耻身先去,重整河山待后生。”金玉之音,荡气回肠!
其实,天津人的语言发音习惯很特别,音调滑溜特别好玩,一个“嘛”字,在一句半句话的尾巴上重重地挂着,啧啧有味,太幽默太有特色了;天津人那个嘴巴实在是甜,大哥大姐地叫个不停;闲时看冯巩的《没事偷着乐》,就为天津人的注重舒适,没事找乐,天生乐观豁达而生出笑意。
这座城市,曾走过我崇仰的李叔同,早年读书填词,擅书法金石,西服东渡,参与革命;归国后青布长衫,多处执教,文学比国文老师好,英文比外语老师好,只教美术与音乐,同样风生水起;组建春柳剧社,培育出丰子恺、刘质平等名家高足;晚年入佛,芒鞋袈裟,法号弘一。人生三层楼啊,令我感慨而感怀。
此次一路向北,去往天津,参加津沪两地“同构异表”课例探微。已故恩师的儿子、也是我的学生方鑫靓担心我是路痴,赶往天津南站接了我,带我坐地铁到天津站,陪我看了海河边的建筑,送我上了武清的城际高铁……
杨村一中,对话与交流:聆听了两堂不错的示范课,细品了李惠军老师及其弟子们的沙龙式集体说课,感受了历史教学的呈现力和“核心素养”润泽度之间的关系,更接受了侯建新教授有关《欧洲文明与欧洲智慧》的学术讲座,受益匪浅。感悟很多很多,只言片语难以诉清:京沪名师基地的经费充足,令人羡慕甚或嫉妒;沪上名师的史学素养、课件精美、精雕细琢难以达到;李惠军团队的整体实力强大,无法比拟;与大学、核心期刊的常规性合作,是我们小地方的历史工作室所无法企及的。
行程中,杨莲霞主编的优雅能干,令人如沐春风;再逢天津市历史教研员戴羽明老师,坐聊倾听;得见熟识已久却初次见面的王宗琦博士,还有活泼阳光的曹亚楠老师,快乐而满足。打车的时候,我和那个出租车师傅,讨论着天津的流俗和幽默,他开玩笑说,天津卫,有的是满满的江湖气,夸张而艳丽!我疑心,他看过雪小禅的《读城记》一书。
同事推荐了瓷房子、五大道、天津之眼等几处景点,学生也说要带我好好转转,而我却因为某些心路的辗转,选择了来去匆匆。自天津回,只带回一套杨柳青年画书签,迎合着我那不贪婪的小小物欲。
书签造型秀丽、色彩明艳、内容丰富,有历史故事、神话传奇、戏曲人物、世俗风情及山水花鸟……尤其是那些门童胖娃娃,体态丰腴,活泼可爱,或手持莲花,或怀抱鲤鱼,吉祥美好,惹人喜爱。夹在阅读的书中,惹得我细细品味,把玩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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