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国潮能否令出国热降温

近日有媒体报道，一位吴姓留美学生称，在美国花400万留学8年，回国后找一份薪酬满意的工作却十分不容易，这笔投资可能一辈子都难以回本。该位留学生的自述，引发舆论讨论：出国留学究竟值得不值得，还要不要出国留学？

有关数据显示，我国当前已经形成“归国潮”。改革开放以来，截至去年，我国大约有458万留学生，回国322万，也就是说，留学生有八成以上回国。而与“回国潮”对应，我国还存在“出国留学热”。据教育部公布的数据，2016年，我国出国留学人员总数为54.45万人，较2012年增长14.49万人，增幅为36.26%。从学历层次看，2016年度我国出国留学人员攻读本科以上学历占七成。

客观而言，“归国潮”与国内就业吸引力增大密切相关，但也与出国留学人数增加、结构发生变化有关。10年前，我国出国留学还主要集中在本科及研究生教育。而现在，出国留学迅猛增长，出国留学人员的素质也参差不齐，回国人员大增，海归身份含金量下降也就在意料之中。

中央人才工作协调小组办公室的负责人曾指出：“我国流失的顶尖人才数量居世界首位，其中科学和工程领域滞留率平均达到87%。”这说明，大规模归国潮中，精英人才其实只占少部分，如果就以精英人才归国进行分析，这部分出国留学的归国比例并没有大幅度提高。进而，就不能以归国潮来论断国内环境已经形成巨大吸引力，也不能武断否定出国留学没有多大价值。

为何出现“归国潮”的同时，“出国留学热”高烧不退？这是因为顶尖优秀人才出国的原因仍旧不变（甚至更强烈），其他留学者则希望有适合自己的多元教育选择，有经济条件的父母并不特别在意孩子今后的就业，而希望孩子有更好、更完整的教育体验。一些家庭就是“经济账”算不过来，也会选择让孩子出国留学，因为让孩子接受能让身心健康发展的教育，这比“经济账”更重要。如果在“经济账”算不过来的情况下，出国留学还是高烧不退，只能表明国内升学评价制度、学校办学质量在推着学生选择出国留学，教育部门和学校要避免这种尴尬局面，必须推进升学评价制度改革和办学改革，以给每个受教育者更自由的选择空间，而不是被逼着选择出国留学。 （熊丙奇/文大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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