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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晨光村,跨越50年的聚首

来源:大众日报 2016-03-05 12:40   https://www.yybnet.net/

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故乡人,鸠坑乡晨光村的村民们早早地开始准备,他们在村里广场上摆上圆桌,用传统淳安人招待客人的鸡蛋面条作欢迎宴。2月26日,阔别多年的亲人重逢,既有开心的笑容,也有激动的泪水。50年的时光,虽然改变了大家的样貌,但那口亲切入髓的家乡话瞬间便将他们拉到了一起。2月27日,返乡移民同游千岛湖。湖上,是千岛湖的潋滟风光,湖下,是他们魂牵梦萦的故乡。儿时的伙伴暮年重聚,两位老人不由相拥而行,畅谈过往。(图片均由千岛湖传媒中心徐丽提供)□本报记者江昊鹏

初春的千岛湖,很静,很净。

余革红和同伴们租了一艘游览船,一边拍照,欣赏秀丽的景色,一边回忆着这片陌生而又熟悉的土地。湖上,是千岛湖的潋滟风光,湖下,是他魂牵梦萦的故乡。

余革红是千岛湖库区移民,来自景德镇市浮梁县鹅湖镇晨光村。这次组团的,还有上饶市鄱阳县晨光村的村民。时值移民50周年,江西两个晨光村首度共约寻根。

2月26日,两个晨光村117位移民,长途乘车5小时,来到了浙江省杭州市淳安县鸠坑乡晨光村。

50多年前,新安江水电站开建,新中国有了第一座自行设计和自制设备的大型水电站。但建水库意味着移民。11万多户、44万多淳安人,半数以上要离开故土。

这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次水库移民迁徙行动。

晨光村就是移民村之一。大坝开建,随着水位逐渐上升,晨光村中一部分人往高地后靠,成为了“后靠移民”,一部分后来迁移到了江西的浮梁和鄱阳。

故土难离,移民到江西的晨光村人,将他们所在的村也命名为“晨光村”。“不管离开多远,不能忘了我们的根。”鄱阳县晨光村小队队长徐国平说。

50年后,循着“根”,三个晨光村的人再度聚首。余革红是村中的文化人,作为代表,被大家推举说几句感言。余革红只说了几句感激和怀念的话,便匆匆走到了一旁。

“看到大家手牵手,话家常的场景,真的受不了,60多岁的人,让这么多人看着哭也不好意思。”余革红说。

余革红的母亲因为身体不适,这次没有随团过来。回到家后,余革红第一件事就是把拍的照片给母亲看。老人眼睛已经不如以前明朗,但还能不时从照片中指出熟悉的面孔。“他们身体还好吧,家里现在都什么情况啊?”老人向余革红询问,还没等到儿子的回应,眼泪就已经不听使唤地往下掉。

对于很多移民人来说,故乡就在那里,只是他们已经走不动了。

相聚

当年移民时汪领红只有十几岁,现在脸上已经布满皱纹。她不知道徐春梅是如何从人群中一眼认出她的。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吃完午饭,汪领红和徐春梅两人手搭着肩,并排走着,有时候还跳着,像小时候做游戏一样

“娣娣!”站在迎接的人群中,汪领红忽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小名,不禁抬头愣了神,几秒钟后,眼泪夺眶而出,上前和叫她的人抱成一团。

“春梅!真没想到是你,50年了,都快认不出了!”汪领红一只手颤抖着抱着对方,一只手从衣服口袋中慢慢拿出纸巾,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汪领红今年已经68岁,她的父亲是当地林场的工人。大水上涨时,他们一家后靠移民,留在了淳安,而她的姑父则移到了江西。这次江西的晨光村组团来访,汪领红知道后,早早地和大伙儿一道,站在村口迎接。

还没等到姑父,汪领红就被儿时好友徐春梅的一声“娣娣”拉回了50年前。徐春梅和汪领红同岁,是儿时的玩伴,大水淹上来时,好友们移的移,散的散,来不及细说分别。除了亲戚之间有一些联系,好友之间基本都断了音信。

当年移民时汪领红只有十几岁,现在脸上已经布满皱纹。她不知道徐春梅是如何从人群中一眼认出她的。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感觉一辈子碰不上的事,碰上了。”汪领红说,错过这一次机会,不知道下次将是什么时候。最近几年,汪领红一过完年都会到杭州帮着带孙子,唯独今年,她想在家多待待。

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汪领红和徐春梅都在聊天。在交谈中,汪领红知道,儿时的几个好友现在也在江西的晨光村,只不过身体不太好,这次没能过来。

吃完午饭,汪领红和徐春梅两人手搭着肩,并排走着,有时候还跳着,像小时候做游戏一样。只不过如今,放在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身上,这些动作看着有点生硬。

她们从村头走到村尾,从村尾走到村头,回忆小时候一起砍柴、一起划船、一起割野菜、一起玩游戏的光景,平淡却让人落泪。

作为浮梁县晨光村的带队组长,钱小花对相聚后的情景,早在心里预想过千百遍。但下车后,看到大家互相拥抱的场景,还是不免动容。这次相聚,所有人都怀着憧憬而激动的心情,因为他们不知道,会见到哪些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父母亲是谁?”这种看似粗鲁的打招呼方式成了三个晨光村人相聚时聊天的主旋律。钱小花说,虽然移到江西,但大家都保持着老家的习俗,吃饭、说话都保持着旧时的习惯。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50年的时光,虽然改变了大家的样貌,但那口亲切入髓的家乡话瞬间便将他们拉到了一起。

搬迁

移民时,大人们往往会准备粽子、清明粿等平时难得吃到的食物用来送别。小孩子看到这些好吃的,都开心地笑,因为这些东西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到。而大人们则拿着食物,止不住地哭。这一哭一笑,定格了库区移民分别的景象

这次来访,江西两个晨光村的人都带来了当地的土特产,算是向老家的人展示自己移民后的生活。79岁的汪振翅收到了侄子和侄女带来的竹篮和瓷器。

竹篮是侄子自己编的,这种手艺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了。瓷器是景德镇的特色。汪振翅的侄子和侄女是他堂兄的两个孩子,多年未见,这次跟团来访,他很高兴。但看着两个晚辈,又不免想起过世的堂兄。

汪振翅的伯父早逝,堂兄一直跟在父亲身边。1959年大水上涨的时候,堂兄也跟着他们后靠。到了1966年,堂兄忽然提出要移民。

“堂兄是老师,条件本来挺好,也已经成家,不过没有赶上好时候。”汪振翅说,当时地里没有收成,生活陷入困境。

“已经这样了,不如去江西!”汪振翅的堂兄读书多,见识也广,凡事都比别人要看得远。

汪振翅的父亲不同意。“在我父亲看来,堂兄像是他自己的儿子,他不能对不起死去的伯父,不管多苦,留在自己身边总能照顾。”汪振翅说。

但是,不顾众人的反对,汪振翅的堂兄还是决定移民,带着家人,收拾东西,向着江西出发。

那一年,汪振翅29岁。他清楚地记得父亲的不悦,记得堂兄的执着。更加清楚地记得自己和父亲帮着堂兄家收拾东西,挑着沉重的柜子、桌子到河边,还清楚地记得堂兄上船后眼里的泪花和父亲微微搐动的嘴角。

那一年,暴雨不断,新安江水库的水位达到了历史之最,部分后靠村继续后靠。和汪振翅的堂兄一样,晨光村还有200多人选择了移民。

汪振翅说,那段时间,新安江上到处是乌篷船,路上随处可见挑着担、背着包的大人和小孩,走一段,歇一段。有些小孩挑不动,就站在路边哭。

移民走的人,政府会立马把他们的房子拆掉。这样做既可以防止大水上涨时,一部分人不愿离开折返的危险,另一方面也为以后水面上行船方便。汪振翅说,房子推倒的那一刻,很多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对他们来说,倒下的是养育了他们几代人的家。

亲人、邻居、好友移民,分别的场景更是让人难忘。汪振翅记得当时村里有一对发小,分别时手拉着手,不舍得放手,最后船开动了,送行的人一直不放手,跟着走到了水里都没发觉。

移民时,大人们往往会准备粽子、清明粿等平时难得吃到的食物用来送别。小孩子看到这些好吃的,都开心地笑,因为这些东西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到。而大人们则拿着食物,止不住地哭。这一哭一笑,定格了库区移民分别的景象。

移民的人携家带口,先要坐船,集中到达安徽的深渡镇。深渡一直是古徽州通往浙江的水上咽喉,是重要的物资集散地,当年的徽商就是从这里下江南,开始他们的经商旅程。而在当时,深渡只是他们背井离乡的中转站。

移民们把所有的家当拖下船,开始往江西运。去江西路途遥远,东西也多,只能慢慢搬。于是大批中转的移民在渡口临时搭了灶台,洗衣做饭。这群离乡的人第一次体会了风餐露宿。

大约在深渡镇待了一个多星期,大家陆续都迁移到了江西浮梁县。

移民时,每家每户都经过了估价,按照房子的大小、老旧折合现金赔偿。汪振翅家条件较好,原来的房子有一百多平方米,得到了900元的补偿。少的人家只有50元,没有房子的就没有补偿。

揣着几百元钱,这些从未远离家门的淳安人,来到了一片陌生的土地,迎接一个未知的生活。

求生

移民拿着几百元钱,开始创造“奇迹”。头一年,房子没有盖好,吃的也没有,移民们去山上挖野菜,捡本地人菜地里不要的菜。在本地人眼中,移民不打招呼就来了,与他们分山、分田、分地

到达浮梁县后,移民们被安排在了鹅湖镇的一个农村,供他们住的房子,是一些仓库,破旧不堪。鸠坑乡晨光村的汪燕林当年只有19岁,虽然没有移民江西,但为了送他的叔叔,跟着一起到了江西浮梁县。

“真是太惨了,刚去没房子住,临时待的地方也不成样子,总之是穷山恶水!”汪燕林回忆说,当时住的地方在山上,长时间没人住,潮湿,阴气重,到处都是蛇,做饭的锅灶里都有蛇。

条件再苦,既然来了,总得坚持。移民大都能吃苦,拿着几百元钱,开始创造“奇迹”。头一年,房子没有盖好,吃的也没有,移民们去山上挖野菜,捡本地人菜地里不要的菜。

在本地人眼中,移民如同“土匪”。他们不打招呼就来了,与他们分山、分田、分地。

在移民眼中,他们为国家建设付出所有,背井离乡,国家安置他们理所当然。

尽管有国家政策,但移民和本地人的矛盾始终难以化解。最后,一部分移民不得不再次搬迁,去到了鄱阳县。

在外受尽委屈,总不禁想起家乡的美好。在水库修建以前,淳安晨光村算是比较富庶的一个村庄。汪振翅介绍说,以前晨光村在县里都是排在前面的,全村100多户,400多人口,有田有地,收成好的时候有过16万斤余粮卖给国家。

从富足的村庄流落他乡,甚至衣食堪忧,不少移民愤愤难平。

1967年,开始有移民陆续返回。他们回到后靠的晨光村,不过房子、土地已经被淹,他们回去也没有立足空间,于是大部分人又被劝回。

有六户人家,估计是在外面待怕了,回到晨光村后,直接住到了集体房子里,还搭起了灶台。但最后,还是被劝回了。

对鸠坑乡晨光村来说,生活也很糟糕。

后靠以后,大部分是山地,不能栽种农作物。良田被淹,村民集中在小山头,人多地少,吃的也成问题。

汪领红的爷爷当时年纪大,老人病重时跟孙女说想喝粥。汪领红去食堂排队,刚好轮到她的时候粥没了。老人又说想吃清明粿,汪领红去借材料做,还没做完,老人就咽气了。“爷爷想吃口想吃的都没有实现!”说着说着,汪领红哭了。身旁的村民赶紧递过纸巾安慰:“怎么说到这又哭了,那个时候也是没办法啊!”

目睹了移民在外的人面临的困难,体会了移民后生活的种种艰辛,留在当地的淳安人开始忧心远方亲人的状况。

鸠坑乡晨光村村民余灰书的女儿有白化病,眼睛也不好,移民时跟着女婿到了江西。担心女儿的身体,余灰书在移民后的第二年便独自走上探亲的路。为了省钱,余灰书选择走路。从淳安到浮梁,翻山越岭,走林间小路,大概需要两天。

但以后的每一年,余灰书都会这样走上两天山路,就为了看一眼女儿过得好不好。

谋变

问过很多老一辈移民,当时后不后悔。得到的回答大都是为了支持国家建设,也是无可奈何,只怪没赶上好时代,“国家苦,我们就苦。国家富,我们就富。”

50年后,社会经济已然天翻地覆。这次相聚,无论是对移民远方的同胞,还是对留守故土的乡亲来说,都意义非凡。

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故乡人,鸠坑乡晨光村的村民们早早地开始准备,他们在村里广场上摆上圆桌,用传统淳安人招待客人的鸡蛋面条作欢迎宴,村里每个人穿新衣、敲锣鼓、燃鞭炮,一种从未有过的激情点燃了平日静谧的山村。

徐青菊家挨着广场,于是厨房被临时征用。这次聚会,徐青菊最有发言权。

50年前,徐青菊3岁,跟随大部队移民到江西鄱阳晨光村。机缘巧合,21岁时认识了去江西打工的鸠坑乡晨光村村民徐勤社,后来又嫁回了淳安。

“我是两个晨光村的人,我现在会经常帮着两边的晨光村人联系,这次的团聚,我是东道主,要招待好他们。”徐青菊说。

对于在两边都生活过的徐青菊来说,浙江和江西的差距并不大。“当然指的是农村,村里的生活习惯都差不多,生活条件也相差不大。”徐青菊笑着说,“当然城里还是浙江这边好,现在大家不都到这边来打工嘛!”

鸠坑乡位于淳安县西部,距县城40公里,东北濒临千岛湖。鸠坑乡以农业为主,茶叶和柑桔是两大主导产业。鸠坑茶树良种是国家级茶树良种之一,鸠坑乡晨光村家家户户几乎都栽种了柑橘和茶叶。

鸠坑乡晨光村的村委汪晓东说,在家种植柑橘、茶叶,一年收入好的话能有几万,但现在年轻人都选择出外务工,留在家里的多是老人小孩。

徐国平和钱小花介绍,鄱阳的晨光村和浮梁的晨光村情况大抵相同,出外打工的占大多数。

现在不是土地必争的年代,在城镇化的浪潮中,年轻人都喜欢出外闯荡,对土地的依赖与依恋越来越少了。或许,放在今日,移民会少了许多矛盾,少了许多痛苦。

问过很多老一辈移民,当时后不后悔。得到的回答大都是为了支持国家建设,只怪没赶上好时代,“国家苦,我们就苦。国家富,我们就富。”

中国的农民安土重迁,恪守传统。但为了国家建设,可以立马收拾行囊,背井离乡。他们是中国工业经济起步、发展的奉献者,也是中国工业经济起步、发展的牺牲者。

现在,在江西和安徽的一些移民村,还有村民住着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建造的土坯房。有部分移民想要回到浙江,但在江西也算扎了根,到浙江又得重新奋斗。现实总归是无奈的。

2006年下半年,国家开始给移民发放每人每年补助600元,连续20年,相当于每人1.2万元。在钱小花看来,这笔钱不多也不少,是对移民所作贡献的一份肯定。但对于老人,能否一次性发完,毕竟是他们带领一辈人走过最艰难的岁月,他们还能等上20年吗?

再会

汪晓东说,今年下半年,鸠坑乡晨光村也会组织移民50年的庆祝活动,到时候,将会带着村里人,到江西的两个晨光村聚首,看一下当初接纳他们移民的地方,见一见因为身体不便这次没有到访的亲人

三个晨光村聚会的消息经“淳安发布”报道后,外地的淳安人、当地的淳安人,感慨万千。

网友“小小”留言说:“看到这一幕我流下了感动的眼泪,虽然没去过浙江,但是我的祖先在那里,想起父亲临死时说的那句话:好想回家看看,想去看看那里一起长大的人。父亲经常提起家乡,在我的脑海里也不陌生了。父亲在淳安当过干部,移民时配合国家他带头,他吃的苦是不可想象的。”

网友“鲍鱼”建议,有淳安籍贯的移民想来淳安购买商品房时,政府应该给他们最大的特殊的优惠政策,让他们重回故里实现双赢。

“红红余”说:这次三个晨光村团聚的情景告诉我们,老家的乡亲们没有忘记我们!老家的山山水水都记得我们!五十年前的割舍、五十年来的艰辛、五十年的辛酸苦辣都值了!

相聚的时间很短暂,第二天,两个晨光村的人到千岛湖游览了一番,便集体乘车返回。

汪晓东说,今年下半年,鸠坑乡晨光村也会组织移民50年的庆祝活动,到时候,将会带着村里人,到江西的两个晨光村聚首,看一下当初接纳他们移民的地方,见一见因为身体不便这次没有到访的亲人。

离别时,大家手拉着手,又是一番泪水。

有人说,千岛湖是29万移民的泪水汇成的。

有痛苦的泪水,也有喜悦的泪水。

这次聚会后,三个村庄的大部分年轻人又开始出外务工,挣钱养家。

他们身后,是故乡亲人的牵念和美丽的千岛湖水。

新闻背景

新安江水库移民概况

千岛湖即新安江水库,是我国建造的第一座自行设计、自制设备的大型水力发电站——新安江水力发电站拦坝蓄水形成的人工湖。水库坝高105米,长462米;水库长约150千米,最宽处达10余千米;最深处达100余米。在正常水位情况下,面积约580平方千米,比杭州西湖大104倍,蓄水量可达178亿立方米,比西湖大3000多倍。

据相关资料记载,新安江库区移民安置工作自1956年11月开始,经过15年的艰苦努力,至1970年基本结束;1978年11月,根据中共浙江省委指示,外迁移民工作完全停止。其间共迁移民49个乡镇、1377个村,总计291244人。其中迁移外县外省安置的移民207407人,分别安置在浙江、江西、安徽3个省54个县(市、区)。其中1956-1968年夏外迁去向主要是浙江省的杭州、湖州、金华、衢州、丽水等地区19个县(市、区),其间有部分移民非计划转迁到安徽省安置;1968年秋至1970年则主要是外迁至安徽省的黄山、宣州地区和江西省的抚州、九江、上饶、吉安、景德镇、鹰潭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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