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铭康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以往到苏州后,有几次专门南下杭州,这两个“人间天堂”,各有千秋。我欣赏苏州的外柔内刚,而杭州则是被西湖故事所吸引,其中有美丽的传说或确凿的史实。
《白蛇传》是我们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民间故事,内中许多内容就与西湖以及断桥、雷峰塔有关。明代有人将其编成戏曲,搬上舞台。冯梦龙的《警世通言》又将其记录整理。至今,这个故事还一直活跃在我们的舞台或影视、音乐作品中。我曾多次搭乘游船在西湖上荡漾,其乐融融,优哉游哉。
传说中的蛇精白娘子与小青结伴游览西湖,与青年书生许仙邂逅相遇。这样一来,西湖就成了有情人相会之地。而在白娘子突遇天降大雨之际,许仙借伞,同游西湖边的断桥,以致有情人终成眷属。为此,断桥就引人入胜了起来。其实,断桥位于西湖白堤东端,南宋时又名宝祐桥,也称为段家桥。据说是段家桥简称段桥,谐音成了“断桥”,而我却发现此桥根本就毫无断裂之处。但《白蛇传》中的断桥,因美好的爱情使之增添了浪漫色彩。明人洪丞《断桥闲望》诗云:“闲作步上断桥头,到眼无穷胜景收。细柳织烟丝易,青屏拂鸟影难留。斜拖一道裙腰绕,横着千寻境面浮。投者近来忘俗累,眷怀逋客旧风流。”每当严冬降雪,人们便纷纷去欣赏西湖雪景,断桥上白雪皑皑,游人如织,而被称为 “断桥残雪”,列入西湖十景之一。
我总是在夕阳西下时,在西湖远眺雷峰塔,塔影横空,别有情致,目的是为了领略“雷峰夕照”的美。当然,这也是与《白蛇传》的故事有关。法海和尚为了破坏白娘子与许仙的婚姻,就设计骗许仙至金山。白娘子遂盗灵芝仙草,水漫金山,被法海镇在雷峰塔下。之后,她与许仙之子仕林前来祭塔,小青苦练法力,终于打败了法海,雷峰塔倒塌,白娘子获救,大团圆结局。于是,雷峰塔也就更加闻名于世。而据历史记载,此乃是吴越国王钱俶于公元977年,在西湖南岸夕照山上所建。初名 “皇妃塔”,因地建于雷峰,后人改称“雷峰塔”。清朝前期,雷峰塔以裸露砖砌塔身呈现的残缺美,以及《白蛇传》神话传说的影响,康熙、乾隆就曾多次亲临游览和品题。而到了清末民初,民间盛传雷峰塔砖能“辟邪”,因而屡屡遭到迷信民众的大肆盗挖,致使雷峰塔于1924年9月25日轰然坍塌。后雷峰塔又得以重建,成为中国首座彩色铜雕宝塔。
我是“立春”过后来到西湖观赏苏堤。眼前的苏堤俨如一位翩翩而来的报春使者,杨柳夹岸,湖波如镜,映照倩影,无限柔情。此时此刻置身堤上,如梦如幻,难怪“苏堤春晓”是西湖十景之首。苏堤南起南屏山麓,北到栖霞岭下,全长近三公里,给西湖增添了一道妩媚的风景线。它是北宋大诗人苏轼(苏东坡)任杭州知州时,疏浚西湖,利用挖出的葑泥构筑而成,后人就将它命名为苏堤。据说在修筑时,苏轼曾指点家人猪肉切成方块,烧得红酥,分送给筑堤民工食用,大家便称之为“东坡肉”。从此,肥而不腻的“东坡肉”就流传开来了。也因苏轼十分迷恋杭州的山水,觉得西湖比古代美女西施更美,便写下了“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绝妙诗句。
旅游,景点美是关键,如果有浓郁的文化内涵,就能更加吸引更多的游客。这是杭州西湖给我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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