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晚,当大衣哥朱之文站在董卿身边,先是用蹩脚的普通话,随后改用更为顺畅的单县腔说出一个爱唱歌的普通农民的梦想时,所有的人都知道,大衣哥火了,虽然他没有穿着那身标志性的军大衣,一身火红的唐装却预示着这位农民歌手的当红不让。
大衣哥的走红就像是去年的旭日阳刚和西单女孩一样,走的都是网络热捧、春晚助推的同质化路线,春晚不是草根达人的培育所,却为其茁壮发展提供了足够的阳光和普照。事实上,朱之文爱唱歌,会唱歌在他那个已经生活了40多年的村子里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据朱之文透露说,自己经常在田间地头唱歌,一同劳作的村里人干活干累了都会让他吆喝上两嗓子,而他也乐得为村里人唱歌——那时候恐怕没有什么出场费、屈尊的想法——这才是真正来源于田间地头的草根,过着自娱自乐的生活,唱着自娱自乐的歌。
但是登上春晚之后,所有的草根明星都在面临着同样的质询与困惑:当他们登堂入室、频频在电视、晚会上亮相之后,是该继续保持“泥土味”,还是蜕变为“明星味”?当年的旭日阳刚随即分道扬镳,穿上了名牌,开上了跑车,就连身价也水涨船高,少于20万根本不露面……
有人说,成名后的“草根”,即使看上去再淳朴,也是经过商业化、娱乐化乔装打扮过后的“伪草根”,他们的生存基础——与观众之间的情感纽带,迟早会变得稀薄、乃至断裂。
本期Y周刊回访今年年初两位最当红的草根明星“大衣哥”与达人秀冠军潘倩倩,听他们讲述功成名就之后的心路历程,并畅想未来的新年愿望,或许这只是一时的有感而发,但起码现在听来,两位的话语依然朴实,甚至乡音不改,关于未来,没有绚烂的描述,也没有夸夸其谈的空洞:“大衣哥”朱之文总想再过回以前的清净日子,想干活就干活,想唱歌就唱歌,而潘倩倩在北京租住下了最便宜的一套公寓,继续有目的地“北漂”。
或许我们早该明白这样的真理,无论是草根明星,还是平民偶像,之所以成为经久不衰的话题,本质上说来是他们所肩负的“圆梦使者”的重任,替最为底层的、最为普通的芸芸众生而发声,他们的光芒来自于天然未经雕饰的淳朴,来源于最初真实的内心,他们的出现让一切矫揉造作、千人一面的“艺术”而羞愧和汗颜——这一切早已在加冕那一刻起轻松卸任,后续的发展只是关乎自己的选择与梦想。 周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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