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你携妻女满怀亲情回家,农家小院平添欢声笑语……
临冬,妻女拥你如尘魂魄回家,小村街衢溢满叹惋啼泣……
11月4日,风敛阴霾,露洒尘埃,上苍似乎在为一位韶华英烈魂归故里而伤情潸然。
下午4时许,单县莱河镇牛庄村,北入村路口到村中一处小院门前,约200米长的狭窄街道两旁挤满了乡里乡亲,“英雄归故里,乡亲颂英魂”的横幅高高擎起,大家在默默地迎接牛作涛烈士的骨灰回家。
31岁的牛作涛是小村走出的骄傲。10月19日,牛作涛在广州市珠江之畔勇救投江女子牺牲,被广东省追认为烈士。
随着一辆中巴车缓慢停止,牛作涛烈士遗孀及亲属步履蹒跚地走下车,烈士的骨灰由妻子陈平艳抱着,丈夫依旧那样知心温暖,好像在说 “平艳,你不是埋怨我没有给你一束玫瑰花么,对不起,我不能兑现了”;烈士的遗像由女儿雯雯揽着,爸爸依旧那样英俊可爱,好像在说“雯雯,等爸爸的公司好起来,爸爸就把你和妈妈接到广州来,让你在大城市里上学,我们全家再也不分开了”。
沿街的乡亲们凝神注目烈士的“模样”,泪水潸潸,啼声连连。郭爱梅是牛作涛的堂大娘,老人用粗糙的手不住地抹着浑浊的泪花,泣不成声:“小涛,回家来啦!你看看大娘吧!过年的时候,你给大娘拜年,还给大娘说笑话呢!好乖乖,现在你怎么啦!”
“小涛可好了,每次回家,他都到各家各户转转,不笑不说话,总是逗得大家开开心心!”牛作友说着,泪珠在眼窝里打转,哽咽难抑。
在家门口,花甲母亲周翠英在妹妹的搀扶下,迎接儿子归来。“小涛,俺的好孩子,你撇下了老娘,就这样走啦!”牛作涛的大姨揽着外甥的骨灰盒,泪如雨下:“小涛,你还给大姨送钱么,大姨等着花你的钱呢!”
“哥,你再看一眼咱们的家吧!”弟弟牛作东嚎啕大哭,泪涕连连:“哥,咱家不富裕,可有你咱不怕穷啊!”
在乡亲们自发组织的简短追悼仪式上,牛光合声泪俱下:“作涛,你是咱牛庄的骄傲,你是牛家最仗义的老爷们,牛家子孙永远怀念你!”数十名与牛作涛同龄乡亲们向烈士三鞠躬。
按照乡俗,客死他乡不能进家门。30分钟后,单县党政代表及其亲属护送烈士骨灰缓缓驶向公墓。
众乡亲翘首目送:小涛,一路走好!
图为亲人护送烈士回家。通讯员 刘厚珉 张安傅子栋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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