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湖论语之三十八 从王国维自沉谈起

□刘国学

王国维是近代著名学者。1903年起先后在通州、苏州等地师范学堂任教，讲授哲学、心理学、逻辑学。1907年起任清朝学部图书局编辑，从事中国戏曲史和词曲的研究。1925年任清华研究院教授。他对一向被学术界轻视的小说、戏曲十分推崇，肯定它们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他在《人间词话》中提出的“境界”说，大大地丰富了中国传统的美学理论。

王国维早年思想颇有进步倾向，但至中晚年后的守旧色彩日趋严重，对时代的变迁明显不适应。他忧时伤世，终至走向极端，于1927年6月2日在北京颐和园昆明湖自沉。这年他50岁。

对他的自沉，当时众说纷纭。但从他留下的遗书看，他的自沉不为一时一事，而是基于对整个人生的悲观。他在遗书中说：“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世变，义无再辱……”后面是对料理他的后事和对家人今后生活的一些嘱咐。他早年膜拜的叔本华、尼彩哲学中的悲观主义成了他绝望的起点。1911年清皇朝的覆亡让他如丧考妣。此后他以清朝遗老自居，不但留辫子，穿马褂，还时常亲赴天津，向住在那里已经退位的末代皇帝溥仪请安问事。溥仪授予他“南书房行走”的五品官衔。尽管这只是个有名无实的空衔，他还是以此为荣。他对旧时代、旧制度的眷恋感情随着年岁的增长愈来愈浓厚，以至最后不能自拔，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生命作为旧时代、旧制度的祭品。

从人生轨迹看，他和同时代的杨度截然不同。杨度早年也竭诚拥护君主政体，在辛亥革命后还曾参加筹安会，为衰世凯复辟帝制大造舆论。但杨度最终能与时俱进，逐渐接受新事物，扬弃旧观念，终于在白色恐怖笼罩下的1929年在上海参加了中国共产党，在生命的最后两年坚持党的地下工作，为他一生画上了闪光的句号。

对比王国维和杨度不同的生活目标和不同的人生归宿，我们可以领悟到，今天我们每个人应该加强学习，不断扬弃旧观念，接受新思想，否则就会跟不断前进的社会产生矛盾，虽然不会像王国维那样去自沉，至少也会常碰到不顺心事，以致烦恼多多。与时俱进，这是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对每个人提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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