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首度负增长：别让暴力毁了香港经济

■观察家

关注香港局势系列评论之七

暴力活动和社会撕裂，正在粗暴解构香港重要产业，让香港经济付出昂贵成本。

五个多月的违法暴力活动，把香港经济拖到了不应有的衰退境地。

15日，香港特区政府经济顾问办公室公布，下调2019年香港经济增长预测至－1.3%，这是香港年内第二次下调经济增长预测，也将是香港自2009年以来首次经济年度负增长。

这是今年前5个月不可能预测到的情况。今年2月，香港特区政府公布财政预算时曾预测，全年经济增幅可达到2%－3%。虽然全球经济增长缓慢、贸易摩擦加剧对香港经济的冲击比预想得大，但前5月香港经济仍然实现了微幅正增长。

香港经济的拐点出现在6月份。香港当月旅游人数就下降了77万人次，零售总额下降了6.7%。进入三季度，愈演愈烈的暴力活动导致香港经济的受创面扩大，从旅游、零售业蔓延到多数产业链：货物贸易出口同比下降7.1%，服务输出同比下降13.8%，私人消费同比下跌3.4%。受此影响，香港三季度GDP同比下降2.9%，吞掉了前两个季度的经济增幅，导致香港前三季度经济增长降为－0.6%，并陷入技术性衰退。

至此，全年经济负增长已基本不可避免。

显然，香港的经济表现与延续五个多月的“修例风波”有高度的正相关性。香港经济从6月起走弱，与“修例风波”同步；进入10月以后至今，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前景预测从正增长下调为零增长，又从零增长下调为负增长，也与违法暴力活动的蔓延升级同步。

而在此期间，无论是外部环境还是香港经济结构，并没有发生突变。香港四大支柱产业中，离岸金融还有所发展。经济风险之所以在6月以后迅速集聚，是营商环境被人为破坏的结果。

其实从直接观感来看，也可以得出同样结论：6月以来，香港酒店和餐饮业大面积凋敝，作为香港四大支柱产业之一的旅游业正遭受狂风暴雨。暴力活动和社会撕裂，正在粗暴解构香港重要产业，让香港经济付出昂贵成本。

比经济下滑更严峻的是市场信心的流失。香港特区政府表示，暴力事件已经严重打击经济气氛。对大型企业和中小型企业的调查显示，企业主对目前的营商环境普遍表示悲观。

经济萎缩和信心流失带不来什么正义，只能带来更多的撕裂和对立。好在香港有足够的经济危机应对经验。香港特区政府已经表示将及时推出措施“撑就业，保就业”，内地作为腹地也能够提供强大支撑。

资本、政策储备与内地市场和市场规则融合，为香港经济不会断崖式下滑划定了防线，也为香港企业恢复信心提供了底牌。不过，不能就此忽视香港经济出现10年一度负增长的警讯。这是一次重大的压力测试，既测试出了暴力事件对经济的破坏力有多大，同时也测试着香港调整产业结构和分配方式的路径，以及与不同“同温层”对话的可能性。

而这一切，只有恢复社会秩序才有可能得到切实数据。在这个意义上，香港年度经济负增长，首先警示的是止暴治乱的紧迫性。

□徐立凡（专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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