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扩张结束后海量资本将往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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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柯

国家发改委日前发布《2019年新型城镇化建设重点任务》，部署了包括加快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优化城镇化布局形态、推动城市高质量发展、加快推进城乡融合发展等方面19条具体任务。尤其引人注意的是，发改委一方面要求全面放开大城市落户限制，另一方面提出中小城市发展要分类施策，并在文件中首次提及“收缩型”城市概念。

所谓“收缩型”城市，与扩张型城市是相对应的，过去我国地方政府主导的城市规划，由于“土地财政”的影响，基本上是基于城市扩张预期所做的增长型规划，而现在“收缩型”城市就是要转变惯性的增量规划思维，严控增量、盘活存量，引导人口和公共资源向城区集中。而此前推动增量的根本原因，在于资金与“土地财政”的相互推动，如果依靠资金推动的“土地财政”结束扩张，资本将如何转向？

2018年，全国固定资产投入高达63.5万亿元，其中地方的基建投入占了很大比重，特别是城镇化建设地方承担的投入比例高达90%以上。这些钱从哪里来？大部分都是信贷资金，不断扩张的M2为地方扩张性的“土地财政”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弹药。那么，“收缩型”城市出现以后，单纯的扩张性“土地财政”肯定会转向，虽然部分资本会集中向新型城镇化、特色小城镇建设的产业升级、消费升级集中，但比起此前粗放式扩张的资本消耗来说，总量肯定会下降。

流动性溢出以后会到哪里？资本转向的目标肯定是容易进出且可容纳性大的地方，从各国经济发展的规律看，资本市场与房地产市场是两个最大的资金池。中国房地产市场与资本市场发展的不平衡，早已不是新闻，房地产市场的总市值已超过300万亿，股市的总市值还不到60万亿，这个比例是非常悬殊的。诚然，中国人口红利消费和城镇化率不高是中国房地产市场与整体市值水平居高不下的重要原因，但资金的推动因素不可小视。目前中国的M2已经达到186万亿，且每月的增量接近10万亿，这些流动性会到哪里去？很显然，很多会到实体经济中去，怎么去？扩大直接融资比重，通过资本市场进行社会资源再分配。为什么管理层要提出发展中小企业要扩大直接融资比重，直接融资可以减少企业财务成本，减少资金流转的中间环节，提高资金使用效率。

最后，我们从盈利前景考虑。目前中国一线准一线城市的房价居高不下，但对于继续上涨的空间，预期基本是一致的，那就是未来都是以稳为主，房价继续上涨的空间不会太大。目前，房地产市场按估值算是60倍，A股主板市场的平均估值在15倍左右，即便算上“土地财政”的信用背书相对稳定的收益预期，资本市场的差价效应也非常突出。大家仔细想想为什么最近A股一些收益率稳定的大消费股不断创新高，就可以揣测出一些端倪，聪明的钱似乎已经开始转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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