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石 中国应如何借鉴美国经验打造“网络民兵”

据美国海军技术网日前报道，美海军在米德俱乐部成立海军网络战开发小组（NCWDG）预备队。NCWDG属于三级司令部，向舰队网络司令部（FCC）报告，主要负责先进网络、加密和电子战能力技术研发与测试，满足舰队和战斗指挥官的战略、战役目标。

为支撑这支网络战部队成立的预备队，此前属于FCC/美国第十舰队（C10F）预备役序列人员组成NCWDG预备队，主要负责支撑NCWDG的采办、规划、项目管理、研发、技术意见。

网络预备役部队又被称为“网络民兵”，不归入部队编制，但又支持正规网络作战部队作战、保障等工作的网络战力量。目前，美军正在积极建设网络战预备役队，增强网络战力。那么，美军“网络民兵”实力如何？对中国组建“网络民兵”又有何启示？

美国非常重视“网络民兵”的建设，以增强网络战能力。

美133支网络战部队已提前部署到位

众所周知，早在2013年，美国热炒黑客攻击事件，借机将网络司令部由900人扩编到4900人，宣布3年内扩建40支网络战部队。2014年，美国国防部发布《四年防务评估报告》，明确提出“投资新扩展的网络能力，建设133支网络任务部队”。事实上，到2016年底，其133支网络战提前2年部署到位。其中，13支保障美国本土免受袭击的国家任务队伍，68支防止美国国防部网络免受攻击的网络保护队伍，27支提供一体化网络支援的战斗任务队伍，25支为国家任务队伍和战斗任务团队提供计划和分析支持的支持队伍。那么，有了这么多的正规网络作战部队，为何美军还要成立成立网络战预备队呢？

美国舰队网络司令部（FCC）副司令表示，这支新成立的预备队，将利用后备军人的技能，为现役NCWDG及其相关任务测试并交付先进网络、加密、电子战能力，以继续为FCC/C10F和美国网络司令部（USCC）提供新的能力。美国“第五领域”网站认为，美国海军高度重视保护武器系统免受网络攻击的“动态重新配置”、“欺骗战术”、“人工智能”这三种方法。美海军航空系统司令部1月7日向外界宣称，海军正在寻求支持36个领域的研究，这些领域有助于保护武器系统免遭网络攻击。由此来看，美国海军正在加紧提升网络战能力，加强网络战对传统作战武器系统的防护能力，预示着新年伊始，其新一轮网络备战正在加紧进行。

2016年，美军 133支网络战部队比原计划提前2年部署到位。

美空军率先建立网络预备役力量

2013年，美空军预备役司令部成立首个网络空间行动组：第960网络空间行动组(CYOG)。其下辖全美10个预备役网络机构，提供可以参与作战的专业人才，日常承担空军和国防部全球信息栅格安全保护任务。该行动组是美空军预备役司令部在网络领域的关键组成部分，其作用是为空军预备役司令部所有网络安全事务提供“一站式服务”。第960网络空间行动组包括两个分队。其第一分队将协助第624作战中心一起建立、计划、指导、协调、评估和提供全方位的网络指挥控制行动和能力，为空军和联合部队提供支持；第二分队与第33网络战中队合作，实施络防御行动，检测、响应和拒止网络入侵，为空军和网络空间空间作战指挥人员提供支持。

2017年，美国陆军预备役部队网络力量潜能研究报告发布，这份报告是“为支援陆军网络力量而管理和提高预备役部队能力”研究项目的一部分。其主要目的是探索如何训练、管理和发展陆军网络力量,研究对象主要是陆军国民警卫队和陆军预备役部队。在这个报告中,论证了利用私营部门网络技术人员的可行性，估算出可以为陆军完成网络战任务提供支持的“网络民兵”的数量，探讨了其参与网络战任务的方式，分析了陆军预备役人员参与网络战所面临的挑战和机会。

除以上纳入预备役编制的美国网络战预备役部队外，我们还需要高度重视美国高科技公司组成的的网络战预备役力量。曼迪昂特、“火眼”等美国网络安全公司已为国人所悉知，一直致力于追踪所谓中国黑客活动。除这些专业的网络安全公司外，美国也将黑客组织和黑客个人纳入预备支撑力量之中。“警戒”号称是美国最精锐、最强大的网络活动民间监视组织。早在2010年8月，其就已经从“地下”转至“地上”，同时增加招募黑客，展开网络反恐斗争，以完成“政府不能完成的任务”。根据美联社此前公布的数据显示，“警戒”在全球22个国家和地区拥有“情报监视官”，负责为其搜集互联网信息，并与美国间谍机构“共享”重要信息。

在“棱镜门”中上榜的美国高科技企业都可以看做是美国网络战的预备役力量。据斯诺登爆料，谷歌、雅虎、微软、苹果、Facebook、美国在线、PalTalk、Skype、YouTube等九大公司参与网络间谍行为，这些公司涉嫌向美国家安全局开放其服务器，使政府能轻而易举地监控全球上百万网民的邮件、即时通话及存取的数据。2013年6月，美国彭博新闻社援引消息人士说法称，上千家科技、金融和制造业公司正与美国家安全部门紧密合作，向其提供敏感信息，同时获得机密情报。这些项目的参与者被称作“可信合作伙伴”，范围远超“棱镜”计划。

这个庞大的企业群体，已经成为美全球网络控制战略中的重要支撑。以“火眼”等专业公司为代表的上千家企业形成了三个梯队。“火眼”等属于第一梯队，是整个队伍的“尖兵班”；包括以思科为代表的“八大金刚”和斯诺登披露的“九匹狼”在内的跨国公司是第二梯队，成为触角遍布全世界的“先锋队”；而其他上千家高科技企业，就是强大的后援力量，也就是第三梯队。这三个梯队助力美国网络战的手法也各不相同，最典型的就是曼迪昂特和“火眼”系统性的报告，为美国家网络战略冲锋陷阵。第二种方式就是美思科等“八大金刚”等跨国公司利用产业链优势为美国网络控制提供潜在通道。第三种方式就是数量上千的高科技公司与美国政府和军方的各种合作，为其提供技术支撑，以完整产业链的方式，成为美国实施网络空间战略和行动目标的坚实基础。

中国网络战预备役建设如何布局？

据中国军网2017年11月报道，国防动员系统改革落地后，哈尔滨警备区依托安天科技建立了“网络民兵”。事实上，早在2008年，美国《环球战略网》曾刊文对中国预备役部队现代化进行了点评，称近年中国又开始建立现代化的新型预备役部队，通过重组和训练，将1/4的预备役转化成保障力量，为现役作战部队提供支援，同时也可用于应对国内反恐防暴或者救灾行动。

事实上，预备役建设是一种传统，也是一种趋势，但网络预备役部队的建设，对中国也是一个新课题，有必要借鉴美国网络战预备部队建设，形成具有中国特色军民融合的网络战预备役力量体系。第一，理念上，树立国家大安全观，从维护执政地位的高度，经济发展的深度，国家安全的力度，重视网络战预备役的政治经济军事复合体价值和作用，形成从枪杆子出政权到大数据稳政权，土地财政到数据财政，装备保障到数据保障的政治经济军事观念升华。第二，战略上，聚焦国家一体化体系和能力，以军民融合重大工程推动，实现网络强国、数字中国、智慧社会建设的共同目标。尤其重视战略设计和重大工程配套，在智慧城市建设中，融入预备役建设，铸造数字中国具备智慧大脑，安全大脑，实现从守卫“网络营门”到防御“网络国门”的重大递进。第三，力量上，加强多层级多维度多价值的生态体系建设，既有有组织的预备役部队，也有利益牵引的高科技支撑，多管齐下、多策并举，以网络安全产业的发展壮大，支撑可持续高质量新起点的网络战预备役体系。第四，行动上，建立国家军队行业乃至商业化多类型靶场平台，举行常态化聚焦国家级别对抗的攻防演练。

此外，要以融入全球、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国际视野，在法律制度上，经济收入上保障企业做大做强。尤其在与预备科技力量合作中，切忌军事任务和公司行为的混淆，以有利于企业可持续发展，有利于企业走向世界。

（作者系中国网络空间战略研究所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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