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刀
没有看过澳大利亚作家马克斯·苏萨克的原著,所以大可不必因为先入为主而似曾相识,也不必因为电影改编顿而产生一种剧情打折之感。毫无疑问,如果刨掉本片中过于华丽的衣着,这部电影的感动系数着实惊人——连那位旁白的、原本冰冷的死神最后也被赋予了人性的温情。
战火中的家庭往往是残缺不全的。1939年的德国,9岁的小女孩莉赛尔和弟弟被送往慕尼黑远郊的寄养家庭。在弟弟死去被埋在铁路旁边时,她捡到了一本《掘墓人手册》。此时的莉赛尔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但对书籍异常憧憬。好在慈祥的养父不仅为她在地下室建了一堵字典墙,还手把手地教她识字。当法西斯开始大肆焚烧书籍时,对书籍充满渴望的莉赛尔却意外从镇长家里看到许多书籍。到这里,剧情终于完成了莉赛尔走向阅读的铺垫。真正的高潮在于,当犹太青年马克斯突然闯进这个原本捉襟见肘的家庭并身染重病时,莉赛尔从镇长家里一次次偷书,然后读给重病中的马克斯……
看到《偷书贼》,很自然地会想起《朗读者》。15岁的少年米夏·伯格为躺在怀里的情人——36岁的中年神秘女列车售票员汉娜静心朗读。伯格收获了朦胧的情爱,而目不识丁的汉娜则从倾听中获得了无与伦比的美感。
同是阅读,莉赛尔同样给予了马克斯战胜病魔的伟大力量。书籍不仅帮莉赛尔减缓了饥饿,还帮马克斯战胜了病魔。莉赛尔潜入镇长家里偷书,实际偷的是人类残存的一点良知。影片最后,当空袭来临时,只剩下老幼妇残的防空洞里死一般的寂静,恐惧成了这里唯一的内涵。也就是在阵阵爆炸声中,莉赛尔讲了一个关于黑暗与光明的故事。而与此同时,在地下室困了两年的马克斯,在这一刻偷偷跑到街上,独自尽情欣赏着两年来莉赛尔不断描绘的天空。
故事最感人的部分当是地下室里的打雪仗。圣诞夜,在这个不足10平方米的狭小空间里,连一向为口粮紧锁愁眉的养母,长期被压抑的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她同大家一起打雪仗、堆雪人,人类应有的快乐光景被战争压缩在这个逼仄的空间。然而,短暂的欢愉过后,马克斯就大病不起。显然,这样的短暂释放远不足以医治战争所造成的巨大创伤,还好有莉赛尔的阅读。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在我们的话语体系中,汗牛充栋的读书故事也曾被置于种种特殊背景之下,但结局往往又殊途同归即“出人头地”。莉赛尔一开始读书只是源自朦胧的好奇,但当她逐渐懂得书籍的乐趣时,尤其是书籍所释放的巨大能量时,书籍已经成为她的第二生命。简而言之,与其说本片中人类不被战争泯灭的善良人性感动了死神,不如说书籍让死神看到了人类生命永不屈服的顽强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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