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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下的糖画
老城墙下的货摊
北拱宸
城墙根的剃头摊
◇胡卫东 文/图
威远县老城墙始建于明正德七年(1512),原城墙长约1280米,高6米,东南西北四方各设一城门。几百年来,城墙多次重建,又数次被毁,现仅存840余米,其城墙墙体、女儿墙、射箭垛口、城门楼、角楼、城门洞和护城河均保存完整,具有较高的建筑价值,2012年被列入四川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从北城门进入,穿过条石砌成的拱形城楼,这就是保存完整的北门城楼。北门城楼面对清溪河,大门正中央书写三个大字“北拱宸”。城楼彩漆画栋、飞檐翘角,颇有气势。
据史料记载,威远古城由嘉州刺史胡赞宗题写了四门扁额,分别是:东宾阳、南来熏、西庆成、北拱宸。次年,典史侯璧又在城西筑护城台。明万历八年(1580),威远知县邹凤仪将城墙加高三尺,增设雉堞,用石砌马道,并改题了四门匾额为:东望白、南文明、西崇嘉、北拱成。至100多年后的清雍正七年(1729),威远重新置县,当时老城墙已仅存基址,四门仅存一门洞,三门毁损。乾隆二十八年(1763),知县王樗芳倡议修筑土城墙,可惜不堪风雨侵袭不久便倒塌废弃。至乾隆三十三年(1768),著名知县李南晖组织修建石质城墙,四门仍建城楼,并亲自题写城门名与题额,即东门“景春”,题额“青阳侯国”;南门“寿昌”,题额“文明成化”;西门“望嘉”,题额“帝子遗封”;北门“拱宸”,题额“清流环带”。石质城墙非常坚固,久经风雨屹立不毁而保存至今。
威远老城墙的围筑面积达20多万平方米,具有明代特色,充分利用土丘、山岗、山峦修筑城墙,利用清溪河为护城河,舍弃了四方规整划一的古城建制,大胆利用空间,依势而建,合理布局,山水城林融为一体。
威远老城墙就像一个忠厚的卫士,默默守候着婆城居民几百年来有滋有味的生活。如今,老城墙下,环绕清溪河沿岸,还保留着传统修面理发、掏耳朵、售麻糖、卖小吃、照相等许多老行当。
上了年纪的老人,都还记得他们小时候的场景,城墙下的打铁铺子,整日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音。店铺外,前来购买锄头、镰刀、剪刀等铁器的人络绎不绝,非常热闹。
从东门口往外约三十米,有一个很陡的斜坡,斜坡下面便是清溪河,以前,清溪河上来来往往的船只很多。而东门外的荒坝,自然而然成了进出婆城的水陆码头。热闹的码头旁边,自发形成了一个闲散集市和劳工市场,城里需要“棒棒”搬运东西,或找杂工、小工,便来这儿雇请;乡下人要出售柴禾、粮食、牲口,也在这里集中。到了农忙季节,很多人到码头寻活路,帮地主种田、栽秧打谷、挖红苕,靠肩挑背磨,找一点下力钱,维持一家老小的生活。东门码头成了人们来往城乡的中转站,大小货物的集散地。
据东门旁的老居民回忆,小时候经常同伙伴们一起到河边玩水、抓螃蟹、逮鱼虾。到了寒冬腊月,清溪河结了厚厚的冰,大家喜欢到河边打凌冰、滑瓦片,从河这边滑到河那边,“哧溜溜”响声一片,谁滑得最快最远,小伙伴们便让他当“王”。
早年,清溪河涨洪水,洪水涨到城墙下,但青石城墙十分牢固,洪水从来没有把城墙冲垮过。当时,一些调皮的小娃儿们,坐在城墙边用洪水洗脚,而一些胆大的居民,还站在城墙上用网兜捞上游漂下来的鱼。
而今,东门外几百级石梯仅剩几十级,河堤上修起了滨河公园,种上黄桷树、榕树等花草树木,到处鸟语花香。
滨河公园环绕清溪河,以老城墙为中心,是婆城最热闹的休闲场所。公园里有卖金鱼花草的,有唱歌跳舞的,有打气球钓乌龟的,有下棋摆龙门阵的……城墙根下,就是一个包罗万象的小社会。
徜徉在威远老城墙根下,看一看热腾腾的市井生活,会不知不觉忘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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