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老人常对我说“因果报应”,提醒我不要种下不好的因,以免结下不好的果。长大后,我也常常听到这样的教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虽然一直知晓这些道理,我在现实生活中却依然犯糊涂,还闹了笑话
一段真实的过往,一个铭心的故事,让痛苦埋葬在时间的荒野,让快乐飘荡在记忆的每个角落……
讲述人:王玉纯(化名) 女 34岁 公司职员 柳州人
文字记录:韦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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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头土脸被夸
我一直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没有太多压力。惟一遗憾的是,我的工作平时很清闲,忙的时候却灰头土脸,妆容着装都没办法讲究和打理。我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认识了张力。
张力和我的老板有业务往来。第一单生意谈成后,老板叫公司的女员工去吃饭,已过而立之年的我也被拉上。那天,我对张力没什么印象。几天后,他来公司找老板,老板要过些时候才回来。由于有事要处理,我没怎么招呼张力。
“我灰头土脸全身脏兮兮的,不能招待你,张大哥你随意,老板应该很快就回来。”我对张力说完这番话,自己又忙开了。谁知,张力没好好地呆在办公室里,而是站在一旁看我和工人忙成一团。
“如果不是看到今天的场景,还以为你是坐办公室做文职的呢!”我是个结实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像坐在电脑前敲字的人。“你拿我开玩笑吧!”我应付地回了一句。张力来劲了。“那天吃饭,我对你印象很深,觉得你的气质很特别。今天见你灰头土脸,气质反而更加吸引人了。”
那年我31岁,保养得不错,虽然平时也遇到赞美我的人,可这么赤裸裸夸赞我有气质,张力倒是第一个。女人嘛,明知男人是奉承,心里却甜滋滋的,想着想着,假话也成了真话。
自那以后,张力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即使没和老板约好,他也会突然出现。有一天,老板问我:“张力是不是看上我们公司的80后、90后美女了?”公司的年轻美女有好几个,张力不至于看上我这个“70”尾巴出生的人。只是很奇怪,每次张力来,他很少和别人说话,惟独缠着我。
张力追求我的事,很快传到老板那里。老板和张力打了几个月交道,对他的了解不算太深,基本情况还是知道的——张力有家室,两个孩子已经上小学,张力很会和女人打交道,是圈子里的猎艳高手。
我在公司工作6年多,和老板夫妻已经很熟悉。所以,老板很直接地给我提醒:“你在我们公司做了这么久,我们已经把你当作半个家人,张力这样的男人最好离远点,找个好男人才实在。”
刚和老板谈完,老板娘又找到我。他们这么一提醒,我被张力撩起的欲望熄灭了。张力再来公司,我能不理就不理。张力似乎明白了什么,慢慢减少来公司的次数,却在公司之外加强了对我的攻势。
猎艳高手得手
我的32岁生日即将到来,公司的姐妹已在讨论如何帮我庆祝。被人记得生日是件幸福的事。我沉浸在喜悦中,全然忘了张力的存在。
那晚,我回到小区门口,看到一个男人捧着一束玫瑰站在门卫室旁。走近再看,是张力。“难道他来找我?”我想调头躲开,张力大声叫了我的名字。门卫大伯探出脑袋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害羞极了。
张力把玫瑰塞到我怀里,玫瑰很重,我差点没接住。“生日快乐!”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自认逮到一个缓解尴尬的机会:“我的生日还要过几天才到,你是不是把其他女人的生日记成我的了?”
本以为张力真的搞错了,谁知他不紧不慢地解释:他查过电子日历,根据我的公历生日查出我的农历生日。“个个给你过公历生日,惟独我给你提前过农历的生日,除了你父母,应该没有人记得你的农历生日吧?”
张力说得没错。那天中午母亲打来电话,问我回不回家过生日。父母是生养我的人,张力是外人。一个外人知道我的农历生日,还准备了花束,我很难不被感动。
有张力的感动在前,再和同事过公历生日,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脑海里全是那天的浪漫点滴。我对张力渐生好感。他趁势加快追求的步伐,约我一起去黄姚古镇游玩,我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
这趟旅行让我们的感情飞速升温。我忽略了他有家室,忽略了他是两个孩子的父亲,眼中的他只是一个有能力、有魅力的男人。旅行期间,我们没有发生关系。旅行结束后,张力冷落了我一个星期。他的冷落让我很难受。明知这是欲擒故纵的伎俩,我却控制不了想他的心情。
我沦陷了。
我和张力在一起的消息,公司传得沸沸扬扬。我的感情已经战胜理智,同事的议论完全被我屏蔽。过去,我是个和柴米油盐打交道的女人,和张力在一起,我经常收获浪漫的惊喜,这种脱离正常轨迹的生活,牢牢勾住了我的心。沐浴在爱河中的我,把自己和原来的世界隔离开了。
直到有一天,老板娘的远房亲戚来公司上班。她叫丹丹,24岁。老板把丹丹安排到我的部门,叮嘱我多教教她。丹丹很好学,我们很快成为朋友。共事一个多月后,丹丹开始跟我聊心事。
丹丹也曾插足别人的家庭,最后被抛弃了。这件事彻底改变了丹丹的人生态度,她决定踏踏实实地恋爱、生活。丹丹说完心事,我才大悟:老板夫妻安排丹丹和我共事,是想借丹丹的遭遇提醒我别和张力纠缠。
我明白老板夫妻的良苦用心,可是身心早对张力产生依赖的我,怎么也逃不出这段孽缘。
游戏人间的男人
和丹丹越来越熟,我们聊的话题也越来越私密。丹丹向我说起她做“小三”时曾被男方正室扇打的经历,说起意外怀孕做流产的经历……可是这些带着血腥味的经历,依旧没能让我清醒。
张力的居住地是南宁,因为业务关系才来柳州,南宁的县份也常去。印象中,他常去的是上林县、武鸣县和宾阳县。“姐,你陪我去一个地方。”乍一听以为丹丹叫我去旅游,一问才知她想我陪她回老家。
丹丹的老家就在张力常去的其中一个县份。趁周末休息,我和丹丹出发了。丹丹的老家在一个小镇上,到达当晚,丹丹非要拉着我出门吃宵夜。
烧烤摊的生意很火,排队的客人很多。我抱怨要等太久,丹丹却说“排队才能吃到正宗的美食”。我停止了抱怨,等待时,却在不远处的桌子旁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因为熟悉,我一眼认出他是张力。
张力正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看那女人的脸蛋,估计20出头。年过40的张力和20出头的她又搂又抱,不时亲吻。我看得直犯恶心。“他在每个经常出差的地方都有情人,你只是其中一个而已。”丹丹的话刺得我的心淌血,此前我还天真地以为,我是他惟一的情人。
我很想上前扇张力两个耳光,丹丹阻拦了我。她说,为这样一个花心男人动粗,只会脏了自己的手。
离开夜宵摊时,我发短信问张力在哪里、忙什么。张力回复,他在南宁,正在医院照顾生病的孩子。明明在幽会,还佯装居家好男人。他的话,到底有没有真的?
回柳州后,我被安排出差一周。出差期间,我和丹丹一直保持联系。丹丹向我袒露,让我陪她回老家,是老板娘安排的。
真相终于揭晓。
自从得知我做了张力的情人,老板夫妻一直担心我会被张力毁了,所以私下调查了他的感情生活。碍于业务往来,他们没对张力说什么,劝我无果后,他们决定让我认清张力的感情态度自己放弃。陪丹丹回老家,是他们安排的;出去吃宵夜,以便目睹张力还有别的情人,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庆幸遇到这样的好老板。出差回家不久,我主动向张力提出分手。他答应得很爽快,什么也没问。也是,像他这样游戏人间的男人,哪会缺女人。我却已经改变,我要的是爱情,是忠诚担当的男人。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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